說着,裴湛鈞的視線眯了眯,黑澤的眸子之中泛着的都是寒涼的味道。
聽着裴湛鈞的話,鄧志強如同被雷劈了一般的傻站在了原地,一雙眸子中泛着的都是不可思議的痕迹,這麼多年養尊處優慣了,雖然要朝着老闆點頭哈腰,但是這麼的被駁面子還真是第一次,不由自主的鄧志強的心中泛起來的都是怒火的痕迹。
但是礙于對面的男人是裴湛鈞,所以鄧志強的心中就算是有多少怒火都要強行的壓下去,咽了咽口水,眸子中的情緒變化了又變化才控制下來,但是語氣之中帶着三分的惱怒:“裴少,這件事情我已經給您和鄭小姐賠罪了,您也可以帶着鄭小姐離開。”為什麼您還要這般的得理不饒人?
說道一半鄧志強就不将話說下去了,但是後面的意思卻非常的明顯。這般的話語成功的讓裴湛鈞陰沉下來一張臉,俊臉之上泛着的都是面無表情,輪廓在燈光的照射下撒發出陰鸷的痕迹,帶着的都是讓人心悸的怒意。
視線輕輕巧巧的朝着身邊的小女人看了一眼,鄭齡的臉上并沒有因為鄧志強的話有任何的變化,甚至還在嘴角輕輕的擡起了一個嘲弄的弧度,就好像是在諷刺着什麼一般。
如果說鄧志強聰明,他也聰明,能夠坐穩西城區電視台台長這麼多年,但是說他笨,他也的确笨,就算是他身後有着那個幕後之人撐腰,但是裴湛鈞是這麼好招惹的人物嗎?
棋子總是下棋之人鼓掌之中的玩具,有用的時候才會得到下棋之人的賞識,可是等到沒有用的時候,那就是真的沒有用,隻等着被抛棄到一旁的命運了。
的确,她鄭齡也是裴湛鈞手中的一顆棋子,不過,她這個棋子倒是可以借着這個事情更上一層樓不是嗎?隻要将那份監控運用得當。
心中如此的想着,鄭齡的視線就朝着頭頂之上的監控器看了過去,黑白分明的杏眸之中帶着都是如同狐狸一般的狡黠的痕迹,嘴角輕輕的蕩漾出淺淺的笑容,帶着的都是詭異和算計的味道。
裴湛鈞幽深寒涼的視線從鄭齡的臉上收了回來,再次的放在了鄧志強的身上,随意的從一旁将一把椅子拽了過來,徑直坐在了所有人的面前,左腿随意的搭在了右腿之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自己的膝蓋骨上敲打着,帶出來的聲音讓人心悸。
那雙黑澤的眸子泛着的都是矜貴,深處洋溢着的都是不近人情的冷漠,輕輕巧巧的打在了鄧志強的身上,語氣幽深的厲害:“鄧先生,在你說這些話之前,你似乎是忘記了什麼吧。”
忘記了什麼?鄧志強的視線之中帶着不明顯的疑惑的痕迹,他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忘記的事情,便用詢問的視線朝着裴湛鈞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