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徑直的走到了裴湛鈞的身邊坐了下來,随意的拿起桌面上放着的菜單看了起來,眼神之中清醒不比。
但是裴湛鈞還是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魏詩詩的不對勁,兩家是世家,魏詩詩比裴湛鈞小五歲,自然是他看着長大的,對她的脾氣性情都非常非常的了解。眼睑微微的斂了一下,一張臉上帶着的都是高深莫測的表情,薄唇微啟,聲音清貴的很:“詩詩,将你包裡的煙拿出來。”
鄭齡原本看着四周的環境有些死寂的味道,是想要說話來調劑一下氛圍的,但是裴湛鈞猛然的這一句話将她所有想要說出來的話全部都給打斷了。紅唇緊閉,身子朝後輕輕的靠了靠,微微的和眸,裝作是一副什麼都不懂的樣子。
魏詩詩捏着菜單的手輕輕的緊了緊,臉上的表情也帶着的都是一瞬間的不自然,但是很快的就調整了過來,将脊背挺直,臉上的表情帶着的都是親昵的笑容:“裴大哥,你要我包裡的香煙做什麼?你想要抽嗎?别抽煙了,對身體不好。”
魏詩詩的臉上帶着的都是讨好的笑容,可是裴湛鈞根本就不吃這一套,那張深沉冷漠的臉上帶着的都是陰郁的表情,端出來的都是冷漠,嘴角下壓着,大掌直接伸了出來,放在了魏詩詩的面前:“詩詩,别讓我自己拿,你給我。”
這句話之中帶着的隐約有命令的味道,目的就是為了告訴給魏詩詩知道不管怎麼樣她都是躲不過去的。
但是她還是想要頑固抵抗一下,眼睑微微的斂了斂,根本就不敢和裴湛鈞對上,隻是将視線盯在了面前的菜單之上,嘴角輕輕的下壓了下來:“湛鈞哥,我沒有帶香煙,以前每次和你吃飯我都會幫你帶包香煙,但是這次我剛剛回國,給忘記了。”
“是嗎?”裴湛鈞英俊的容貌之上頓時染上了一層淺淺的笑意,帶着的都是嘲弄的情緒,視線擡了起來清淺的放在了魏詩詩的身上,低眸随意的挽起了自己黑色的袖口,将銀白色的名貴袖扣給露了出來,面無表情的開口:“詩詩,最後一遍将香煙給我,别讓我說第二次了。”
沒有任何的辦法了,魏詩詩非常了解裴湛鈞的性子,如果再讓他說一次的話,他就會直接上手将自己的包拿過去。與其那樣,還不如自己老老實實的點。
魏詩詩頓了頓,最終隻能夠将手包之中動了一根的香煙盒拿了出來,輕輕的放到了桌子上,然後朝着裴湛鈞的方向推了過去。
那隻骨節分明的大掌輕輕巧巧的将香煙盒子拿了起來,冷漠的視線朝着上面看了一眼,英俊的臉上面沉如水,隐約之間還能夠看到絲絲的寒氣冒出來,大掌輕輕的扣緊,将手掌之中的香煙盒子給捏在了一起。
嘴角勾勒出來的弧度帶着深沉的痕迹,那張高深莫測的臉勾勒出來帶着淡淡的笑意,但是卻冰涼刺骨:“詩詩,兩年沒見,你倒是學會了不少的臭毛病,抽煙?用不用裴大哥給你治治?”
輕輕的挑眉,雖然話語之中都是冷漠,但是兩個人越發是這般就越發的顯得兩個人的關系親密,帶着的都是兄妹之間的肆無忌憚。
魏詩詩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垮了下來,她就知道想要躲過裴湛鈞的眼睛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裴湛鈞不過是輕輕巧巧的一句話讓她能夠感覺到無比的深寒,就好像是一下子投身進入了冰涼的深水之中。
深了一口氣,看着裴湛鈞臉上勾勒出來的涼薄的笑意,魏詩詩笑的有些狼狽:“湛鈞哥,那你說我能夠怎麼辦?”
似乎也不顧及着鄭齡還在這裡了,在心底裡壓制着太長時間的情緒現在一下子全部爆發了出來,魏詩詩的教養讓她無法大吵大鬧,但是最基本的吐槽還是能夠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