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齡低眸朝着自己白色的外套看了一眼,心中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情緒,杏眸黑白分明,有些疲倦醞釀其中。
這衣服看起來是給送去幹洗了,早知道會被濺上這麼多的髒東西,她就不穿這麼幹淨的衣服出來了,穿件要送去幹洗的衣服出來就好了嘛。
沒有辦法,鄭齡就是這麼的懶。
裴湛鈞的話就這樣被直接給打斷了,他的眸子輕輕的眯了眯,朝着過來的悍馬看了一眼,眸底噙着的都是涼意,帶着淡淡的涼薄和玩味。
隻看見悍馬駕駛座的車門被人從裡面推開了,然後韓緻站在了地上,頭頂上撐着一把純黑色的大傘,和鄭齡腳邊放着的那把相似度極高,就好像是情侶的一般。
裴湛鈞的眸子在韓緻那裡看了一眼,轉眸又朝着鄭齡那裡看了一眼,眸子瞬間晦澀了下來,整個人看上去加上了異常的陰鸷。
語氣輕輕巧巧的上揚了起來,看都沒有看前面的司機一眼,便朝着其吩咐道:“給我一把傘。”
“是,裴少。”再次從儲物櫃中拿出一把傘遞給了裴湛鈞,他将後門打開,然後将傘撐開,這才下了車。
三個人就這麼奇怪的在雨幕之中相遇了,三個人呈現是三角一般的站立在雨幕之中,每個人的頭頂上都頂着一把相似的黑色的傘,濃墨一般的眸子朝着鄭齡看了看,又朝着韓緻看了看,将自己手指間夾着的香煙随意的扔在了地上,從口中吐出一個煙圈出來,樣子懶散而性感。
煙味一下子彌漫開來,韓緻瞬間擋在了鄭齡的面前,視線之中夾雜着的都是不滿的情緒朝着裴湛鈞看了一眼,語氣帶着點點的緊張,嗓音泛着清貴的痕迹:“裴少,小齡她對煙味太多敏感,所以麻煩您以後抽煙離小齡遠一點。”
“是嗎?”裴湛鈞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毛呢外套,将他整個人襯托的格外的陰郁,聽見了韓緻的話語之後,整個人立刻萦繞了一層陰柔的氣息,甚至聲音都有些陰暗,不由自主的挑了挑眉骨:“韓先生和鄭小姐怎麼這麼熟悉呢?難不成鄭小姐這幾年來都沒有談戀愛是因為韓先生?”
不知道為什麼,裴湛鈞剛剛腦海之中猛然的閃現了六年前鄭齡為了那個莫名其妙的男朋友而爬自己床的畫面,猛然臉色就陰沉了下來,噙着的都是冷漠的痕迹,一雙眸子寒涼的厲害,一個擡眸,臉上的陰郁仿佛都能夠滴出水來。
可是面前的鄭齡和韓緻根本就不知道裴湛鈞這是在煩什麼神經。
韓緻是鄭齡的經紀人,六年來的朋友,知道她這麼點的事情不是很正常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