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湛鈞和鄭齡之間的家世實在是距離的太遠了,韓緻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妹妹這般的掉入陷阱之中,所以俊臉一下子陰鸷了下來,車廂的環境太過昏暗,所以鄭齡有些看不清楚,但是能夠聽見那低低沉沉的聲音在旁邊響了起來,帶着的都是淺淡的沙啞的味道:“小齡,以後距離裴湛鈞遠一點,他不是個好惹的人物。”
鄭齡雖然不知道裴湛鈞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人物,但是憑借着這幾天的接觸,再加上裴湛鈞脾氣的陰晴莫測,鄭齡根本就沒有想要和其接觸的想法,甚至連助理的事情也想要算了。鄭齡真的不知道自己當初到底是怎麼想的,才将裴湛鈞這般的弄到了自己的身邊。
因為想着自己的事情,所以鄭齡沒有在第一時間說話,韓緻朝着副駕駛座的位置側了側眸子,眉眼之中的溫度淡淡的,身上穿着的黑色的襯衫将他勾勒的有着冷銳,臉上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話語之中隻帶着勸告的味道:“小齡,聽見我的話了嗎?”
“嗯。”鄭齡這才反應過來,自然是點頭,黑白分明的杏眸之中噙着的都是淡淡的疲憊和淺薄的笑意,小手伸了出來輕輕的在韓緻的胳膊上拍了一把,湊近一點,呼吸道裡聞到的全部都是尼古丁的味道,嗆了一下,鄭齡将小腦袋迅速的撤離了回來。
白皙的小手在自己鼻子之前扇了扇,杏眸眯成了一條縫,腮幫子鼓了起來,帶着的都是淡淡的嫌棄的表情:“你抽煙了?”
韓緻這才想起來自己因為範夢琳的事情在星巴克的包廂之中吸了一根煙,雖然時間相隔有一個小時了,但是風衣上沾染着的還都是煙味,鄭齡那個敏銳的鼻子自然是聞得到。
身子有意識的一旁撤了撤,韓緻清冷的容顔之上因為鄭齡的表情而沾染上了稀碎的笑意,一雙狹長的眸子眯了起來,整個人顯得格外的深沉而優雅,嘴角勾起來的角度帶着的都是對于妹妹的寵溺的痕迹,捏着方向盤的大掌伸了出來,朝着鄭齡的腦袋上揉了一把,動作溫和的厲害。
窗外霓虹燈閃過,散亂的燈光将韓緻的側臉完美的勾勒了出來,眉眼溫和到風度翩翩的程度,語氣之中夾雜着的全部都是笑意,斯條慢理的開腔:“我就抽了一根,你這小狗的鼻子還真是靈敏的很啊。”
視線看到鄭齡腮幫子鼓的更加的厲害了,韓緻臉上的笑意更加的濃郁,英俊的臉上醞釀出來的都是淡然的深意,将大掌撤了回來,重新捏在了方向盤之上,視線範圍之中出現了鄭齡小區的大門:“小齡,我說的你一定要記得,裴湛鈞那個男人并不是你我能夠輕易撼動的,有我護着你,他動不了你,但是前提是你不主動的招惹他。”
說着,修長的手指将車窗按下來,将車裡面的通行證交給了小區門口站崗的保安。
說着這話,韓緻那張英俊的臉上浮現出了一層淺薄不怎麼可見的戾氣,眸子眯成了一條狹長的縫兒,帶出來的都是銳利的痕迹。
車外的保安将通行證檢查了一下,然後看了一眼車牌号,正是自己熟悉的車牌号,這才将通行證再次還給車中的韓緻,朝着前面招了招手。
阻攔杆立刻擡了起來,韓緻朝着外面的保安說了一句“謝謝”之後,将通行證重新扔回到了車中,然後将車窗按了上來,這才一踩油門緩緩的朝着小區内部駛入。
将車窗按了上來之後,韓緻的話語才就着剛剛的話題繼續,雙眸目視着前方,一張俊臉之上面無表情,帶着帶着天生的傲居的氣場,言語之中雖然溫淡,但是仔細聽的話,能夠聽到深處的戾氣:“關于他的事情,我有些不太好直接給你說,但是這個男人隻能閃避,不能夠直面,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