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沫隻感覺自己眸前一刹那的黑暗,小手下意識的擋在了自己的眼前,遮擋住了那份刺眼。等到适應之後,将小手放了下來,林沫沫這才看到那輛黑色沉穩的悍馬以不低的速度朝着自己駛了過來,車前閃光的大燈不停的閃耀着它特有的光芒。
林沫沫想都沒有想直接站定在原地,張開了雙臂,閉上雙眸。
晚風輕柔的吹拂着林沫沫的發,帶出來的都是柔軟的痕迹,長發随意的散落在身後,溫婉的厲害,月光打下,灑下來一片銀白之色,林沫沫強行止住自己想要打寒戰的想法。
這是在拿命來博。
茶色的玻璃之後,韓緻骨節分明的大掌緊緊的捏着方向盤,橡膠的方向盤被捏出了五個深深的指印,那噙着溫潤的臉龐矜貴而俊美,一雙眸子冷清至極,找不到絲毫動容的神态,甚至輕輕巧巧的将眸子眯了起來,狹長的厲害,幽深而不見底。
車速飙到一百邁,沒有緩慢,甚至沒有想要停下來的想法。
林沫沫閉着眸子,逼迫着自己什麼都不去看,什麼都不去聽,什麼都不去想。
隻聽見尖銳的刹車聲響破了天際,刺耳的厲害。
林沫沫隻感覺悍馬的前保險杠冰涼的厲害,貼着她的膝蓋,甚至刺激着她的大腿,劇痛瞬間蔓延開來,讓她的腿腳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膝蓋之上那錐心刺骨的疼痛讓她狼狽不堪的擰起了一張小臉。
林沫沫隻是想要搏上一搏,赢了就是自由,輸了不過是受傷,雖然代價太大,但是這正代表着林沫沫骨子中的傲居,這是她從小接受的教育。
事實的結果,她赢了!
悍馬幾乎是貼着她的膝蓋才堪堪的停穩,睜開一雙眸子,林沫沫嘴角翹起來的都是得意的笑容,帶着的都是驕傲的情緒。小手在自己的膝蓋上摸了摸,然後當衆直接撩起了褲腳,将褲子卷到了膝蓋上面。
赫然,青紫相間的膝蓋暴露在了林沫沫的視線範圍之中,膝蓋上全部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更甚者的地方都破了皮,露出了白色的傷口,看上去格外的滲人。
這般的情景瞬間就讓林沫沫想到了剛剛散落在地上的血迹,本來就沒有東西的胃裡瞬間翻滾上來一陣酸意,卻下一秒被林沫沫給逼了回去。
黑色的悍馬在昏暗的環境之中顯得格外的沉穩,但是銀白色的月光照射下來,卻透露出來都是刺骨的譏诮的痕迹,車裡的男人沒有動,甚至眸色都沒有絲毫的變化,輕輕巧巧的擡眸朝着林沫沫睨了過來,整個人顯得溫和而疏離,輕巧的睨人一眼,翻出來的都是寒冷和涼薄。
那雙眸子就如同黑洞一般的陰森朝着林沫沫看了過來,深邃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