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裴湛鈞眸子深處那份黑澤的感覺也随着鄭齡的清明變得清明的起來,看着鄭齡帶着三分抗拒自己的情緒,眸子猛然的一眯,眸子眯的狹長的厲害,心中不滿的厲害,但是卻什麼都沒有說。
裴湛鈞甚至還主動的朝後退了一步,眉眼之中噙着的感覺十分的淡漠,就好像是一位上流社會的貴公子一般:“鄭小姐已經退燒了。”
“退燒?”鄭齡準确的抓住了這兩個字眼,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擡了起來,裡面噙着的全部都是淡淡的疑問的感覺,嘴角輕輕巧巧的翹了起來,想起自己身處的地方,再想着裴湛鈞剛剛的動作,便立刻明白她到底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也沒有過多的詢問。
擡眸,視線對上了那雙斂着不知名暗色的狹長的眸子,鄭齡臉上的表情顯得格外的真實也帶着的全部都是感激的痕迹:“謝謝裴少昨天的相助,鄭齡感激。”
鄭齡不是不知道她昨天到底怎麼了,穿的本來就不多,再加上在雨天裡站了那麼長的時間,不凍到感冒發燒才怪呢,所以鄭齡一點都不奇怪為什麼今天自己會出現在這裡,她隻是奇怪為什麼裴湛鈞會出現在這裡。
眸子眯了眯,鄭齡的視線放在了裴湛鈞身上穿着的衣服,深灰色的家居服,将裴湛鈞原本身上的冷貴模糊了兩分,多了兩分的溫潤的氣息,但是隻要他輕輕的眯眯眸子,一瞬間就能夠生出深刻的疏離的氣息。
手腕上的手表并沒有被他戴在手腕上,家居服的袖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進了洗手間而被随意的挽了起來,露出一截古銅色的肌膚,帶着的全部都是炫人的顔色。
看着鄭齡眼神之中的疏離的情緒,裴湛鈞心中閃過淡淡的不爽的情緒,但是什麼責備的話也說不出來,隻是眼眸之中微閃,嘴角輕輕淺淺的勾了起來,微微側眸,斂出來的是一身的優雅和冷清的痕迹:“既然鄭小姐已經好了,那麼晚上我們的行動繼續?”
語氣帶着輕輕的疑問的痕迹,眉骨忍不住的挑了起來,成功的鄭齡臉上帶出來了三分的驚訝。
畢竟按照裴湛鈞的身份和他平常的狀态,這個時候的他應該是斂着一身的傲居和疏離的狀态,居高臨下朝着鄭齡命令一般的說着這般的話語,而不是像如此帶着詢問的痕迹。
但是再多的驚訝都被鄭齡隐藏了起來,一雙杏眸微微的眯着,優雅的勾唇淺笑,輕輕的點了點頭:“如此的話,就麻煩裴少了。”
“不麻煩。”
眸子中閃過的全部都是鄭齡看不懂的暗色,唇瓣依舊噙着笑意,但是卻莫名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讓人覺得怪異,卻不知道到底怪異在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