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衛生間是那種一個個的隔間,林沫沫雙眸泛着的都是警惕的痕迹,黑白分明的眸子朝着四周看了一眼,看着四周并沒有什麼可疑人之後才走進一個隔間之中,幾縷笑意肆意的蕩漾在了唇齒之間。
十分鐘之後,一個穿着深藍色家居服的女人從衛生間的包間之中走了回來,動作泛着的全部都是粗魯的痕迹,小手在水龍頭之下洗了洗,然後随意的在自己身上蹭了蹭,臉上翻出來的都是老杆子的氣息,似乎是從農村出來的沒有任何禮儀的女人。
蹭了一下沒有蹭幹淨,女人絲毫沒有在意自己的手上還滴着水珠,随意的甩了甩,那泛着粗啞的聲音就自言自語道:“行了,俺要趕緊走了,俺哥還等着俺去給他買飯呢。”
說着,穿着深藍色家居服的女人便從衛生間走了出來,頭發淩亂而随意的散落在了她的身後,看起來像極了剛剛睡醒沒有收拾,然後就這麼直接朝着醫院外面準備走去。
看樣子,像是一個剛剛醒來的陪床的病人家屬,現在準備出去給病人買飯。
離開衛生間,四周并沒有在衛生間門口守候的可疑人員,這個女人便邁着輕快的步子一步步的朝着醫院門口走去。
就在距離醫院還有三米之遙的地方,猛然之間一隻粗壯的胳膊就攔在了自己的面前,衣袖被随意的挽了起來,露出了古銅色的肌膚,看起來格外的引人注目。
女人的瞳孔驟然的收縮了一下,泛着的都是不可置信的痕迹,不知道為何根本就不敢擡眸朝着來者看去,隻能夠用沙啞的聲音朝着來者憤怒的說話,聲線都是地方的方言:“你是誰?幹什麼,俺急着出去買東西。”
一雙狹長的眸子眯着,帶着的全部都是幽深的痕迹,眼眸深處泛着的全部都是深思的痕迹,嘴角輕輕巧巧的翹着,聲線泛着的全部都是清貴的痕迹,但是隐約聲音之中夾雜着的全部都是不易察覺的憤怒的痕迹:“竟然沒有想到你除了西城區的話之外,還會說地方方言?”
女人就算是不擡頭也能明顯的聽到韓緻那泛着打趣的聲音,話語之中噙着的都是貓兒對于老鼠的打趣,眸子猛然的一眯,其中帶着明顯的陰沉的而痕迹,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是地方的方言:“俺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不過俺有事,你趕緊走開。”
“走開?”隻看着男人輕輕的挑了挑眉梢,聲音之中明顯已經夾雜了淡淡的陰鸷的痕迹,好像是被女人的話給惹惱了一般,攔在女人面前的大掌捏緊了一些。
女人聽見了男人包含怒意的聲音,更加的不敢擡頭了,隻能夠繼續憤怒的說道:“說的就是你,還不趕緊離開。”
這下韓緻直接不說話了,隻是将骨節分明的手指伸了出去,狠狠的捏住了小女人的下巴,将她那張精緻的小臉直接擡了起來,從鼻腔之中散發出來不屑的冷哼的聲音,低沉溫潤的厲害,如果不知道的話,還真的以為這是位性子不錯的貴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