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陸東行擡眸認認真真的朝着鄭齡看了一眼,一張清貴的臉上斂着的都是無奈的痕迹,深吸了一口氣,眉眼輕輕的壓了下來,帶着的都是矜貴的氣息:“不過,看你這個樣子,這件衣服還真是讓人耳目一新,不過都新過頭了,我回去一定要将設計師毒打一頓。”
陸東行是将鄭齡當成了自己人,所以才這般的開着玩笑。說着話,陸東行的身子優雅而懶散的随意靠在了椅背之中,動作之中有着說不出來的慵懶的痕迹,絲毫不管自己身上的西裝是純手工制作的,矜貴的厲害,不容有絲毫的褶皺。
如此的動作看得身後的宇向文是心驚膽戰的,趕緊上前來攔住陸東行的動作,可惜他手腳太慢,一切都晚了。在宇向文的視線之中,陸東行已經非常懶散的沒有形象倚在了椅子之上,背後的西裝根本就沒有捋平,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有褶皺了。
宇向文臉色一下子就耷拉了下來,臉色黑澤的沒有辦法直視,眼角眉梢蓬勃出來的都是濃郁的怒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将自己心底裡的怒意給平息下去,用他覺得最平靜的聲音朝着陸東行說道:“我的祖宗,設計師千叮咛萬囑咐不要讓你随便坐,你這身衣服容易打折,你還給我這般的随便,你晚上的宴會是不是不想要參加了?”
晚上的宴會是陸家自己舉行的,慶祝陸家老爺子八十大壽,陸東行身為長孫的怎麼可能不參加,就算是陸東行現在走娛樂圈,那依舊還是陸家的繼承人,如果他不參加的話,那麼引起來的話題就少不了。
經過宇向文這麼一說,陸東行才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一般,臉上僞裝的全部都是悔恨的表情,一雙眸子直直的朝着宇向文看了過去,薄唇輕啟,咬字清楚:“啊,我忘記了,那怎麼辦啊?”
雖然臉上的僞裝特别的好,但是宇向文當了陸東行這麼長時間的經紀人了,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他臉上那表情到底是悔恨還是幸災樂禍啊,隻覺得自己内心湧上來的全部都是憤怒的痕迹,壓制都壓制不住的感覺差點就讓宇向文爆發了出來。
輕輕的咬了咬自己的舌尖,将最後一點的耐心給拿了出來,宇向文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能夠保住自己的冷靜:“還能夠怎麼辦?晚上七點宴會就開始了,你還不趁着這段時間趕緊去換一套衣服?”
隻看見陸東行立刻才椅子上站了起來,動作麻利的厲害,臉上斂着的都是毫不僞裝的笑意,大掌愉悅的直接攬上了宇向文的肩膀,臉上的笑容爽朗中透着狡詐的痕迹,眸子輕輕的眯了眯:“你早這麼說不就好了嗎?走,咱換衣服去。”
說着,陸東行拖着宇向文就準備朝外走,根本就無視宇向文那張已經泛着鐵青的臉了。
甚至陸東行還絲毫沒有察覺的回頭朝着鄭齡招了招手,臉上斂着的都是詭計得逞的笑意,聲音有着說不出來的爽朗的痕迹,同時間也帶着的都是矜貴:“小齡,陸哥先走一步了,一會兒你記得趕緊過來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