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來了。”
雖然陸東行不承擔陸家的重擔,但是像是這般的行動陸東行還是需要參加的,畢竟頂着陸這個姓氏,享受着陸家的好處,陸東行怎麼可能不付出絲毫的代價呢?
隻看加長版的勞斯勞斯之中一個男人坐在真皮後座之上,任由着車子緩緩的朝着陸家行駛着,而他則認認真真的低眸瞧着自己手中的季度報表,眼角眉梢蓬勃出來的都是不動聲色的氣勢,在狹小的空間之中彌漫開來,斂着的都是讓人心悸的痕迹。
路傑斯坐在了唐長卿的對面,看着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之間捏着一根純黑色的鋼筆,眸子都不擡的樣子,再看着窗外快要到的路程,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探着腦袋,試探性的說道:“唐少,陸家快要到了。”
“恩。”低沉的聲音從嗓子裡面淡淡的發了出來,唐長卿輕輕巧巧的擡起了一雙眸子,視線之中泛着的都是疏離的情緒,整個人勾勒着的都是濃重的優雅,擡眸朝着路傑斯看了一眼,成功的讓路傑斯收回了自己的眸子,安安靜靜的蜷縮在自己的位置上,絲毫不敢和唐長卿的視線對視。
這般的姿态也不是第一次了,唐長卿絲毫不放在心中,将手中的報表随意的放在了一旁,側眸朝着窗外看了一眼,不期而遇的看見了鄭齡和裴湛鈞的背影,想着那天在餐廳門口遇見的女人,想着調查出來的報告,唐長卿的嘴角輕巧的抿起了笑意,不溫不火。
他要的,肯定是要掌控在手中的,不管是物還是
人!
裴湛鈞帶着鄭齡出現在陸家的宴會之上,幾乎所有人的眼光都被兩個人給吸引了過去,視線之中斂着的都是濃郁的試探性的痕迹,甚至不少的人都在竊竊私語着,想要知道鄭齡到底是哪家的大家小姐,可是等到大家知道鄭齡的真實身份的時候,不由自主的都用異樣的眼光朝着鄭齡看了過去,視線之中斂着的都是鄙夷的視線。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鄭齡是巴在裴湛鈞身上的寄生蟲,被裴湛鈞包養的女人一般。
這樣的視線很是濃烈,鄭齡自然是感覺的出來,秀美的一雙眉頭輕輕的皺了皺,視線之中斂着的都是厭惡的情緒,黑白分明的眸子轉了轉,搭在裴湛鈞胳膊之上的小手輕輕的動了動,最終也沒有說什麼。
裴湛鈞帶着鄭齡準備直接朝着陸老爺子的方向過去,但是剛剛才走到半路,便看見常瑞手中捏着一杯紅酒,施施然的站在兩個人路經的地方等着他們,眼角眉梢蓬勃出來的都是淡淡的笑意,擡眸之間斂着的都是算計的痕迹,就好像是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般,嘴角勾了起來。
裴湛鈞和常瑞之間畢竟是認識,所以不管怎麼樣,裴湛鈞都是需要停下來打聲招呼的。
隻看着裴湛鈞原本英俊的一張臉在看見常瑞的瞬間就變成了淡淡的陰鸷的痕迹,嘴角勾了起來,眼角眉梢蓬勃出來的都是綿長的陰郁的痕迹,臉上濃郁出來的陰郁讓他整個人都不見了之前的溫和的氣息:“常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