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張秘書似乎是有什麼事情想要給裴湛鈞彙報的,鄭齡主動的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将座位讓給了張秘書:“張秘書,你坐。”
張秘書這怎麼敢,他進來就已經得了裴湛鈞的冷眼了,如果說他真的占了鄭齡的位置的話,恐怕裴湛鈞想要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張秘書連忙擺手推诿,臉上的表情帶着的都是淡漠的态度。
鄭齡笑了笑:“沒事的,你坐吧,你和裴少肯定是有什麼事情說,你們先說,我出去買飯,裴少這個時間點醒了肯定是餓了。”
自動的将自己的手包從桌子上拿了過來,鄭齡黑白分明的小臉上帶着的都是綿長的笑意,雖然不施粉黛,但是卻有一種别樣的色彩,眼眸中閃耀着的都是若有似無的妩媚的氣息,也不讓裴湛鈞阻攔,擡腳便朝着門外走去,素白的小手擺了擺,動作中帶着的都是幹脆利索。
門闆被開了又合上,等到鄭齡的身影徹徹底底的離開了裴湛鈞的視線範圍後,裴湛鈞才将視線落在了張秘書的身上,眼角眉梢泛着的都是冷清的視線,剛剛面對鄭齡的溫和都是假象一般。
就算是身上穿着病号服,裴湛鈞那修長的身子中斂着的氣息也沒有絲毫的改變,矜貴的氣度讓人摸不到喜怒,語氣輕巧的厲害:“最近這兩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是的,裴總。”說着,張秘書便準備掏出來文件向裴湛鈞彙報,至于鄭齡讓出來的座位,張秘書自然是不準備坐的。
可張秘書不坐,裴湛鈞卻更加的不悅了,一張英俊的臉上面無表情的接過張秘書送過來的文件,視線靜靜的盯在了白紙黑字的文件之上,眼角餘光都沒有絲毫的移動,好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張秘書一般。
但是卻在張秘書有些疲憊的動了動身子的時候,裴湛鈞的聲音猛然間的響了起來,泛着的都是溫淡矜貴,身上的衣服有些褶皺的感覺,卻讓他整個人看上去不減絲毫的優雅:“行了,既然小齡讓出來了位置,你便坐下來就是。”
張秘書那裡稍稍的愣了一下,似乎才反應過來裴湛鈞說的是什麼。
既然裴湛鈞都這般的說了,張秘書也隻能夠聽從,乖乖的在位置上坐了下來,眼眸中一閃而過的全部都是高深莫測,心中将鄭齡的地位提升了上來。
按理說,張秘書是從下面調上來的,裴湛鈞用的應該不順手的。
但是莫名的,張秘書的行為作風,甚至是對于文件的處理都完全的符合裴湛鈞的标準,甚至要比樂明叡的做的還要好上一點。将文件通篇的閱讀了下來,裴湛鈞點了點頭,眼眸中帶着的都是贊許:“很好,這份文件你做的不錯。”語氣淡淡的,裴湛鈞的話語中帶着的都是試探性:“是有誰告訴你這麼做的了嗎?”
如果裴湛鈞沒有記錯的話,他看過張秘書以前處理文件的手法,還沒有這般的幹練和條理分明。
難不成是中間有人調教了張秘書不成?
也不怪裴湛鈞将一切的事情都陰謀化,他不管怎麼說都是個商人,商人的性子本就多疑,就更加不要說裴湛鈞還經曆了一個樂明叡。
張秘書自然是搖頭,手指撫了撫自己臉上的金絲眼鏡,動作中帶着的都是淡漠的氣息,眼角眉梢噙着實事求是:“沒有,裴總,我這兩天借鑒了一下樂秘書留下來的文件,總結學習了一下,這是我改變處理手法之後做的第一份文件,如果裴總滿意就更加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