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長老注意到了遙遙領先的姜筱,有些詫異:“這人怎甩了旁的弟子這樣遠的路?”
玉衡面色有些不愉,道:“旁人尚且會顧及同門落下山崖心中擔憂。此人冷心冷肺,全然不顧旁人死活,這樣的人,恐怕不是什麼善茬。”
聞人淵本凝視着流晶石上的姜筱,聽罷,擡起頭來看下玉衡,語氣有些懶散道:“照這般說,這宗門大比還有何意義?”
言外之意。
要是所有人都擔憂着旁人的生死,那這宗門大比不都名次一樣了嗎?還比什麼比?分什麼第一名,第二名。
衆人十分詫異。
聞人淵平日裡甚少說話,更難得抨擊别人。
關注度便紛紛集中到姜筱身上。
十分的好奇,什麼樣的人能讓聞人淵替她說話。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這不就是前幾日的玉衡選親傳弟子的擂台賽裡,賽事進行一半,退出了玉衡峰,轉頭就拜師到破妄峰的那位女弟子嗎?
本以為以聞人淵這樣冷淡的性子。
這位女弟子就算拜入他的門下,也形同虛設。現在見他替她說話倒是先前這些猜測不見得。
玉衡臉色陰沉了下來,道:“修真之人,除卻修為,更重要的是道義。若連這基本的同理心都沒有?這排名有何用?”
這話說的,顯然就重了些。
全盤将姜筱否決了,在座的各位長老少說都活了幾百年了,哪個不是人精。
一眼就看出了玉衡對這位弟子的評判,都是私人恩怨歸結。
聞人淵回想前些日子的玉衡峰的招收親傳弟子的擂台賽,一樁樁,一件件,他可都看在眼裡。
這一整個峰的人欺負他家徒弟。
這樣拙劣的把戲,偏偏所有人都視而不見。
他輕嗤一聲,聲音如寒泉一樣冰冷道“玉衡長老好風骨,那就拭目以待。”
聞人淵的嗓音如清泉一般動聽,可此刻的語氣神态但卻另玉衡十分的令人不适。
玉衡真人正想再說些什麼。
一直沉默不語的天玄宗掌門發話了:“玉衡。人人都可以尋找自己的立場,這場比試本身就是對自身的考驗,你不能因為這位弟子不符合你的預期而否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