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含煙不知道的是這小山村鎮,現下一般人家中都是炕床,打造的高腳床一般都是娶親時才有人買的,也就是說現下買木床的人極少。
家中沒有炕的人便是鋸木打架子上頭鋪闆便是床鋪了,這事桃妖景下山時都是有打量過的不過是駱含煙沒碰到這事,所以以為買床這事如同上商場購物般簡單了事。
看中的沒有便定做,有便帶成品回來。
駱家這一頭随着駱良提起的要求又是炸開了鍋。
劉鳳梅聽到公公要自己拿出田地賣了攢錢贖駱全出來,當場便不顧一切跳了起來激動道,“爹!田賣了我們一家子要靠什麼生活?”
這年頭有誰會賣自己的田地!賣了不久等于要餓死自己嗎?連駱善治都是一臉不可思議,“爹這,這田地若賣了兒子一家可怎麼辦。”
怎麼辦!手心手背都是肉,駱良也做不到眼睜睜地看着駱全入獄去,誰知道三年後還能不能活着回來。
這等于送他去死啊!
心中恨着駱全不争氣,但事到如今他也無可奈何隻能拆東牆補西牆來挽救自己的這不争氣的兒子。
常花朵聽到公公要讓大房賣了田地來幫忙救丈夫眼中滑過一絲光亮,擡手抹眼哭了起來拉着兒子駱萬勇跑到駱善治腳便哭着。
“大哥!我求求你救救二郎吧,他可是你的親弟弟啊。”
旁邊的駱萬勇也跟着哭了起來,“大伯”
駱善治面色猶豫不定,但劉鳳梅卻是差點氣歪了脖子鐵青着臉道,“你們二房不是沒有田地為何偏偏要我們賣地救你丈夫?自個惹下的風流事與我們何幹現下還想拖着我一家子下水!可有這道理!”
說這話的時候劉鳳梅臉色是極其猙獰的,駱梁文本想為二嫂說句話的,可聽完大嫂所說的卻覺得她這話有道理。
憑什麼二哥自己惹下的事要拉着大哥一家子一起遭罪,心裡頭對着駱良這個主意也是不滿起來了,心想着老爹糊塗了,怎可偏心偏到這步境界。
殊不知駱良的意思是向讓大房出點力,并不是要他們把全部田地都賣了,五十兩銀子可是不少,現下家中經過分家後多年攢下來的銀子也是分光了,家中除了田地可賣之外再無其他東西了。
現下被他們這麼一嗆黑了臉,張口欲說話時便是一陣咳嗽,偏偏這時劉鳳梅是一把火從心底燒蹿上腦子了。
嚷嚷道,“爹!兒媳現下就跟您說開了,您偏心也不能偏這麼沒理的,說什麼也不能讓我們賣田賣地的去将老二撈出來吧。”
“他們要生活我們一家子不用生活嗎?這是将我們往死路上逼呢!!”
駱良眼睛霍地瞪大捂着心口指向劉鳳梅,喉嚨裡頭發出‘嗬嗬’兩聲,白眼一翻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