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20歲,還在念書,那個趙周韓比她大了整整十歲,無論是按輩分,還是按年齡,她都要喊他一聲叔。
爺爺說趙家如今在都城有權有勢,他見過趙周韓的照片,英俊得很。
可是,以趙家這樣好的家世,趙周韓本人是要多寒碜,才能30高齡依然單身?
更何況,她都沒見過趙周韓。
她死活不同意。
“你回來我就放心了,以後不提這樁婚事,”爺爺确實被她離家的舉動給吓到了,馬上妥協,“爺爺隻希望你好好的,你開開心心的比什麼都強。”
“謝謝爺爺,我将來一定給您找個乘龍快婿回來,您放心好了。”
“哈哈哈,好,好”爺爺還想再說什麼,但張了張嘴,又繞開了話題,“那就早點睡吧。”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斜照下來,把整條陰暗的巷子都照亮了。
這裡很冷清,兩邊牆上,每隔一段距離就寫着一個大大的“拆”字,周圍的居民早就搬空了。
就這樣的地方,一輛高大的越野車停着,車身上反着嶄新的高光,與這周圍的殘舊格格不入。
趙周韓醒來的時候,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白花花的天窗,強光透過天窗照射進來,照得他睜不開眼睛。
“嘶”他的頭,痛到炸裂。
耳邊忽然響起一個聲音,還是女人的聲音,“你終于醒了。”
趙周韓一個激靈,用力地撐開沉重的眼皮,隻見何蘇曼正站在車門旁,焦急地詢問着他的情況。
“你感覺如何?你看得清我嗎?”
“我是何蘇曼,你你認得我吧?”
他眼睛完全睜開了,視野也大了,他看了看四周,除了破碎的車窗之外,車門内側把手的位置,似乎還有一點血漬。
他的把手之前斷了,斷口有些鋒利,他還沒來得及送修。
他将何蘇曼往外推了一下,看清楚,确實是幹了的血漬。
那一瞬,一些模糊的片段在腦海裡閃過,黑暗之中,好像有個女孩一直在喊叫,一直在打他。
低頭看一眼手腕,果不其然,一個深深的牙印,還帶着血。
“不好意思,是我砸壞了你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