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是個雷厲風行的人,更何況是重回景氏的大事。
“喂,程叔叔嗎?我是小冉。”回到出租屋,我快速的從通迅錄裡找出了程遠東的電話,打了過去。
以景氏淪為他姓人之手前,程遠東是我父親的心腹,經常會來家裡,所以我對他并不陌生。
“小冉啊,你終于聯系我了,你知道嗎,這一年多我派人四處打探你的消息呢,你這孩子,究竟跑到哪裡去了?”
程遠東的聲音非常動情,在電話一頭的我似乎聽到了他哽咽。
被他的情緒感染,我竟然也是潸然淚下。
自從家裡出事,我極不願在别人面前哭,我一直在用自己的堅強支撐着,可此時,卻是完全失控。
“小冉,小冉,好了,别哭,都怪程叔叔不好,竟然讓你想起了傷心事。”程遠東聽到我幾乎無法說法的腔調,立刻慈祥的安慰起來。
“對了,你知道嗎,永恒還在醫院裡昏迷着。”等我的情緒稍稍平複下來,他這才再次出聲,說得非常焦慮。
“程叔叔,永恒已經醒了。”說到目前最讓人欣慰的事情,我長出一口氣,讓自己的語氣恢複了自然。
“哦?是嗎?這真是個好消息,穆言竟然沒有告訴我。”
程遠東稍頓半秒,緊接着開心的笑了起來。
那半秒直到後來我才明白其中的含義,而當時卻并未在意。
“程叔叔,我想見你一面。”一番客氣之後,我适時的進入了主題,打這個電話是有目的的。
“好。”程遠東毫不猶豫的答應讓我有些激動。
挂了電話,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一夜都沒睡,直到天朦朦亮才打了個盹。
“是嗎?我姐竟然還有過這樣的曆史?”手中提着特意為永恒準備的午飯,我剛走到病房門外,裡面便傳出了一陣說笑語。
“是啊,那個時候你姐可是校花,被拒絕的人估計連她自己都不記得了。”程穆言的聲音。
最近永恒對我的過去好像很感興趣,總是有的沒的就會問問,而他心裡在想什麼,我已經猜到了八九分,他想找出讓我懷孕的那個人。
每次到醫院我都會很忐忑,他好像也猜出了我在回避一樣,從那次檢查出來到現在沒有再提過相關的話題。
目前看來,他找到了一個願意毫無保留回答他問題的人。
我推門進入,裡面的兩個男人同時看了過來。
“你們在說什麼呢,這麼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