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擔心他說出很肉麻的話,真的不想讓他受挫,所以聽到他這樣回答,心裡的石頭也算是落地了。
“對了,為什麼教務主任看到你就立刻答應了呢?他剛開始可是很猶豫呢,我生怕他将永恒拒之門外。”
我抿了口杯中的香槟,立刻将話題拉回到之前,避免我們雙方尴尬。
“怎麼會,其實如果我不出現,我想你肯定會用法律手段去維權吧。”程穆言輕笑,他儒雅的轉着手中的高腳杯,一語中的的說着。
他難道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竟然完全猜到了我在學校裡的想法。
“也許吧。”我不想讓他感覺多麼了解我,所以淡然附和。
“這一年你變了很多,性格随和了,也内斂了。”
程穆言的話我個人也很贊同,這些倒要算是顧靳森的功勞了,是和他的相處,我才學會了将自己的鋒芒隐藏起來。
顧靳森,我怎麼又想到了這個名字。
有些懊惱的搖了搖頭,我想将腦海中的人名甩出去。
我們已經是各走各的,互不幹擾了,為什麼我還是會時不時的想到那個魔鬼般的男人,尤其是深夜。
“每個人都會變,更何況是我們家發生的一切。”
慢慢學會适應,我現在提起家裡的變故已經可以不動聲色。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再次将話題扯開,變被動為主動的擡眉。
程穆言抿嘴,唇齒間盡是笑意:“其實很簡單,他父親患有嚴重的心髒病,長期以來都是我負責治療的,現在病情控制得很好,今天我去學校找他,也是他邀請我過去了解情況的。”
原來如此,終于理清了今天偶遇的原因。
還真是無巧不成書,要不是他,永恒上學的事情肯定要耽誤很久,那麼我在景氏上班的事情就會暴露。
“師兄,真羨慕你學有所成,事業做得這麼好。”我再次舉起酒杯,心裡卻是無限失落。
當年報考志願時,我是因為喜歡醫生的職業才報考了醫科大學,可是父親卻是寄厚望予我和永恒,所以我在上學期間又兼修了企業管理專業。
我的願望沒有實現,而父親的心願也沒法實現,未來會怎樣,更是一片茫然。
就在我們兩個邊聊邊吃,氣氛融洽之時,沒注意有兩個人卻在漸漸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