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出乎我和劉洋預料的是,吃過午飯許飛就回來了,他眼睛有些紅,躲閃着不敢看我。
我告訴了他取消聚會的事情,原以為他這種狀态應該也不會想要去參加,沒想到他竟然一口答應。
這下就連劉洋都十分詫異,不過許飛的狀态看上去确實不太好,我們擔心他需要人陪,所以将取消的計劃重新制定回來。
我其實是不太想去的,ary出了那麼大事,我就算出去玩也會玩的不開心。
隻是鑒于ary也是景氏的員工,我不太方便将她的私人事情透露給許飛和劉洋。
這頓飯,吃得挺沒有滋味的。
我吃的很快,想要早點結束後去醫院看ary,而許飛隻喝酒不吃東西,很快就将自己灌得不省人事,劉洋左搖右擺,都不知道該照顧誰。
原本我以為這頓飯最少要吃兩個小時,結果不到一小時就結束了。劉洋送許飛回家,而我直接搭車去了醫院。
這會兒夜色已經深了,我到醫院的時候ary醒着,隻是表情依舊有些恍惚,呆愣愣的,看着我的眼神沒有半點焦距。
我原本打算問點什麼,見她這副樣子,隻好作罷。
我注意到走進病房的那一瞬間,她的表情也生動了一瞬間,卻也讓我了解到,她在期待誰來看她,盡管這個誰我不得而知。
“我幫你買了點東西,你趁熱吃吧。”我将路上買來的吃的放在床頭櫃上,有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尴尬的沉默着。
ary的精神很差,吃過東西,沒過一會兒又重新昏睡過去。
我見她睡了也正準備回去,卻不料正好碰上醫生過來查房,他告訴了我一個不太好的消息。ary的藥物流産還有殘餘,必須要做清宮手術。
因為這個手術有一定的風險,所以需要家屬簽字,但目前能聯系上的家屬隻有我一個人。
我進退兩難,正如醫生所說,那手術是有風險的,萬一手術過程中出現了什麼問題,可是會對ary一生都産生巨大影響,我承擔不起這樣的責任。,
不過醫生卻建議我盡快手術,殘餘藥物留在身體裡面時間越長,對身體的傷害也就越大,同樣的做手術的風險也會加大。
“要不這樣吧,你看能不能聯系上他未婚夫,他們小兩口商量着看一下,就不用你來承擔責任。”醫生看出來,我的猶豫和擔憂,給我指了另外一條路。
“她的未婚夫?”醫生絕對不可能會去随意調查病人的社會關系,那隻能說明這個未婚夫曾經來過醫院,甚至被這個醫生看到過。
“你不知道?”這下換成醫生疑惑了,最後他也沒有辦法,重新将皮球踢給我,“這樣吧,你們盡快作出決定,我這邊好安排手術。”
我頭痛的看了一眼正在熟睡中的ary,她這副樣子,我肯定不能叫醒她來問答案,這件事隻能明天再說。
帶着一腦子的問題,我有些心不在焉的走着。
忽然肩膀被人按住,我皺眉擡起頭。
“你怎麼會在這裡?”顧靳森質問的話,幾乎貼着我的耳朵。
他眯着眼睛。雖然已經在這男人身邊待了一年時間,在此刻我還是忍不住心裡犯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