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一個可能性,我表情一點點冷淡下來。我之前不是沒有猜測過ary的未婚夫是誰,為了這個我甚至将以前人力運營部的男同事都過了一遍,卻沒想到竟然是許飛。
“原來你就是心枚說的合租人,這個世界還真是小。”他停下手裡的動作,站直身體,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很快反應過來,林心枚是ary的中文名。
“你來收拾東西的?”我注意到他手邊放着一個包,裡面已經塞滿了ary放在各個角落的一些男性物品。
許飛眼神裡有那麼一瞬間的傷感,不過很快恢複,甚至朝我露了笑容,“嗯,我們分手了。”
他這個笑容讓我覺得有些刺眼,如果我不知道ary是誰,更或者說,我和ary不熟悉,我可能還是安慰他失戀快樂。可現在知道所有情況的我别說安慰的話,我現在氣的都想罵人了。
我努力壓抑住心裡的怒意,“你知不知道ary”轉念一想,他都已經去過醫院,相比非常清楚ary目前的情況。
“我知道她流産的事,我們之前雖然在一起,但我真的沒想過她會懷孕,她之前也沒告訴我。”
“所以你就不想負責任?”
“我沒有想不負責任,恰恰相反,我就是想要對自己負責,才會選擇和ary分手。我不想心裡裝着别人的時候,和她結婚,那樣和欺騙她有什麼區别?”
看着許飛猙獰的臉,我有些害怕的朝後退了一步,“你想對你的心負責,早幹嘛去了?為什麼要等到和她都談婚論嫁了,甚至她都懷着孩子滿心期待的等着做你的新娘,你這時候臨陣脫逃,你還算不算男人?”
許飛臉色陰沉下來,目光暗沉的看着我。
我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些重了,他是我學長,以前大學的時候就對我諸多照顧,到之後我在景氏實習,他也一直是我工作的導師。我們以前别說吵架,就連争論都很少。
“對不起我隻是你去過醫院應該知道ary的情況,既然你已經做了決定,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你趕緊收拾東西,早點走吧,以後不要再來找她。”
這兩天ary的臉色剛剛有些好轉,我不希望他再出現在她的生活中,這樣給她帶去二次傷害說不定真的會擊垮她。
許飛深深看了我一眼,問了一個讓我毫無頭緒的問題,“你知道我為了誰要跟她分手的嗎?”
或許是客廳的燈光太暗,又或者我看錯了,有那麼一瞬間,我感覺到了濃濃的窒息感。許飛說的這個人不會是我吧?
“看來你已經猜到了。”許飛自嘲的勾起嘴角,不過很快垂下頭,将臉藏進陰影裡。
我震驚的無以複加,我們認識四年,不管從哪個方面,她都沒有表現出哪怕一絲一毫對我的喜歡。
“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你家庭條件好,成績優秀,長得又那麼漂亮。我覺得自己就像隻想吃天鵝肉的癞蛤蟆。我以前都不覺得自己哪裡比别人差,可自打遇見了你,我就開始覺得自己哪哪兒都比不上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