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眼睛,坐到永恒旁邊從包裡拿出來鏡子,看了看自己,還真是如永恒所說,整個人都散發着憔悴的氣息,黑眼圈不知何時已經這麼嚴重了,差點讓我感覺,黑眼圈根本就是天生的。
“最近工作有點忙,在所難免嘛,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的,你身體怎麼樣了。”我鼻子有點發酸,永恒是我唯一的親人了,光是想到他,我自己心裡都暖得不像話。
更别提被他關心了。
“程大哥說,我還有五天就可以出院了,傷口沒有大礙了。”永恒從櫃子上拿過一杯熱水,吹了吹遞給我。
“咱倆誰是病人啊,你快好好休息吧,等姐忙完了帶你去遊樂場啊。”我笑着接過水抿了一口,感慨地說道。
看到這一幕,突然想起小時候,也是永恒生病了,老爸老媽都在忙,通常都是我們兩個互相照顧,那一次,因為一件小事和永恒鬧不愉快,我正在氣頭上,自然沒有心思好好照顧他。
看着永恒病怏怏地杵在旁邊,我在電視機前歡天喜地地打遊戲,心裡痛快得很。
可是遊戲明顯在跟我作對,也有可能我出生就沒有遊戲細胞,什麼遊戲都玩得很爛,一想到永恒雖然病了,但是他也能看見我在玩的遊戲!而且是輸得很慘的遊戲!
越玩越熱,臉也跟着紅起來,尴尬得我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把眼前的電視機砸了,嘴巴裡口幹舌燥,但我不想動,我跟遊戲一直較真,我就不信我打不過去。
以前永恒分分鐘就能過去的遊戲,我憑什麼過不去!
最後是永恒忍着頭疼,給我去廚房弄了冰塊,做了一杯檸檬水,然後坐到我旁邊氣鼓鼓地說“姐,那件事是我不對,對不起,為了補償你,給你做了檸檬水,我可是病号啊,你不原諒我是不行的!。”
我鼓起腮幫子哼了一聲,一臉傲嬌地瞅了他一眼,搶過他手裡的檸檬水一頓狂吸。
我是真渴得不行了,永恒坐下來教我玩了半天,一直到他高燒暈過去,我才發現他病情加重,我當時瞬間慌了起來,哆哆嗦嗦地抱着永恒哭得昏天黑地,差點以為他死了,并火速給老爸打了電話。
那次他住院,我在旁邊一直抽泣個不停,奈何永恒怎麼哄都沒辦法,他說,如果想報答他教了半天的遊戲,就帶他去遊樂園,他從來沒去過。
從那次開始,我再也沒有欺負過永恒,也一直默默記在了心裡,畢竟遊樂園,也是我從沒有去過的地方。
從我們兩個開始相依為命之後,總感覺醫院這個東西,一直纏纏繞繞,不願意讓我們兩個離開。
永恒明顯沒想到我會這麼說,愣了半晌,突然笑得一臉傻氣,“那我可不可以申請提前出院!”
“好好養傷!傷沒好,你就是病号,玩不了的!”我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用眼神鄙視他的沒出息,卻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
“那一言為定!姐,你快回去休息吧,我沒事的。”永恒嘿嘿一笑,還沖我擺了擺手,顯然是要我趕緊走的架勢。
“怎麼怎麼,這麼想讓我走啊!”我起身拿起包吐槽了一句。
我知道永恒是為了讓我早點休息,畢竟明天我還是要工作的,一想到工作我就頭疼,明天又是一場硬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