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靳森就已經把所有能想到的結果都說了出來,不管好壞都一一分析他們的應對方案,這就是這個文件裡所沒有的,也是最重要的。
每個會出現的情況都說出來了,可想而知,他的思維到底是多害怕,總之目前為止,他說出來的方案除外,讓我再想,也不會再想出來任何一種了。
就算有,也要實施之後才能知道。
“最後,我所說的這些都是在你把前面的鋪墊工作全落實之後,才會出現的情況,如果前面都做不好,你可以放棄了。”顧靳森把文件一合,語重心長地跟我說道。
他剛才跟我講的時候,全程都是手到擒來,仿佛就是在本上記着的東西,讀下來就好的感覺,流暢到一點都沒有停頓,我的一些沒聽懂的問題也能立馬就回答上來。
心裡不由自主地對顧靳森生出一絲敬佩之意,畢竟他雖然講得很厲害,但是我聽得很吃力,現在還在想他最後說的那個問題,總感覺有點紙上談兵的感覺。
但是他說的卻是條條在理,找不到一點纰漏。
我一回神,收起文件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已經十二點了,我一個激靈想起現在地處的位置,忍不住用力推了推旁邊的顧靳森問道,“現在不去嗎?快遲到了啊。”
“現在你不餓嗎?我餓了啊。”顧靳森長舒了一口氣,看樣子講了這麼久他已經很累了,微微犯黑的眼圈,感覺他已經在超負荷工作,畢竟這麼久我下意識地點頭都點得累死了。
“我已經餓趴了。”
這真是說的一點都不誇張,早晨我可是沒吃飯的人,他怎麼說也喝了一杯牛奶是不是,再加上昨天的勞動,要不是顧靳森講起來沒完,我聽得又入神,這餓肚子的滋味還真是不好受。
“那你去了沒精打采的豈不是更耽誤事,走吧,先去吃飯。”顧靳森理所當然的口氣把我說服了,不服也得服氣,相比起準時赴約,我還是選擇填飽肚子。
等顧靳森帶我吃完飯,我覺得在吃飯的時候加快速度隻為了節約時間的我,簡直是個蠢貨,怪不得顧靳森吃飯的時候細嚼慢咽,一點也不着急。
我雖然和他在一起吃的飯,但是我的畫風明顯和他是兩個極端,我這還替他擔心遲到呢,嘴上不僅催着他快點,我吃得也不慢,中間還有一次差點嗆到。
還好沒有噴出來,不然就太丢人了。
他聽到我的催促,倒是很配合加快了一點速度,唯一讓我看出來的就是,他切牛排的動作快了,但這也是個改變是不是,我當時就是這麼心理安慰的。
可誰能想到,那個小朋友家就在隔壁?
兩分鐘的事,就因為他沒有告訴我,讓我把一頓西餐吃成了快餐模式。
我站在那個小朋友家,捂着吃得太快導緻不太舒服的肚子,生無可戀地看着面前的鐵門問道,“你怎麼不告訴我這麼近。”
“你又沒問。”顧靳森按響門口旁邊安置的門鈴,被裡面的人秒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