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等一下”
我根本來不及聽他說什麼,直接沖進了電梯。
今天去的那個高爾夫球場在南郊,市中心過去,車程大概四五十分鐘的樣子。我心急如焚,一路油門踩到底,硬是三十分鐘就趕到了。
以防萬一,我在路上還給程慕言打了個電話,不出意外,他也根本沒有注意到什麼文件袋。
這家會所私密性極高,費了很大的功夫才說動經理幫我調出停車場的監控。
在幾位保安和會所經理的共同注目下,我們一起回顧了今天在停車場尴尬地那一段,要不是找合同的心思太過急切,我肯定羞憤得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給埋起來。
好在文件袋的下落真的才查到了,和我想的沒錯,就是那時候掉下來的,結果它掉得比較遠,剛好在光線不明的角落裡,所以撿包包裡調出來的東西時,誰都沒有發現它。
但我來監控室之前就仔細找過了,那裡什麼也沒有了。
因為是簽字的原件,我也沒辦法去補辦,再讓我去找林澤簽字,也很麻煩。我懊惱極了,怎麼這麼粗心呢。
眼神不自覺地看向監控畫面,卻在這霎那驚得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匆忙按下了暫停,畫面定格在顧靳森喊我名字的那瞬間。
原來,我看不到的時候,他的表情是這樣子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竟有些貪戀地挪不開眼睛。
他居然會傷心?
他臉上分明很悲傷,怎麼可能呢?
我不相信。
他顧靳森不過是不甘心我擅自抽離,這一切都不在他的掌控安排之下罷了,怎麼可能因為我而傷心?
我想得入神,還是經理輕聲咳嗽了數聲,才将我喚醒,他疑惑地看着我,“請問景小姐找到了您要找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