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要看守着我,随時為我所用,還要認真工作不誤各種事情。望着他忙碌到眼睛挪不開電腦,手指靈活不停的模樣,我心中竟有一絲絲幼稚的幸災樂禍感。
不過一會,病房門忽然被敲響了。
我還在迷迷糊糊地睡着,下意識地問了一聲“誰啊?”
掀開眼眸望過去,顧靳森正收了電腦站起身來,緩步走到門口打開門:“你來了。”
“姐!”
一陣清脆的呼喚聲,讓我徹底從睡夢中醒來,我笑着揉了揉疲倦的眼睛,緩坐起身來,望向眼前放下書包就滿臉焦急朝我飛奔而來的永恒。
“你這到底是怎麼了?”永恒似乎是一路跑來的,一副滿頭大汗的模樣,皺眉上下端詳着我。
然後視線定定地落在我纏滿繃帶和石膏的腿上,臉色有些煞白。
我連忙笑道:“沒什麼大事的,永恒,就是開車不小心撞到護欄了,骨折而已,躺幾天就好了。”
“什麼叫沒什麼大事?你都骨折了!”景永恒神色驚詫地望着我,聲音在顫抖着。
“你别大驚小怪了,還有外人在場呢。”我略有顧忌地看了一眼旁邊的顧靳森,無奈地道。
顧靳森微笑着站起身來,走到景永恒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聲音染着輕笑:“永恒,你放心,不用擔心她,在她傷好起來之前,我會一直守在這裡。”
景永恒歎了口氣,回頭對顧靳森道:“可是我姐是個工作狂,你也不是不知道”
“放心吧,現在她主要工作的合同、手機都在我這裡,除非情況緊急,我會一直保管着,直到她出院為止。”顧靳森微笑着道,語畢還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望了我一眼。
“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景永恒臉上的擔憂瞬間化為烏有,爽朗的勾唇一笑。
“好啊,你們兩個人現在聯手起來對付我?”我冷哼了一聲,緊緊攥住拳頭,望着眼前不知什麼時候關系變好了的二人。
景永恒回頭望了一眼顧靳森,眼底沁出一絲涼意:“這隻是暫時的,對于顧先生過去對姐的所作所為,我不能原諒。但至少現在,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姐。”
顧靳森淡薄地抿唇,一副沒有把景永恒的話放在心上的模樣,淡淡開口道:“不過,永恒,你在學校還是要認真學習,别讓你姐姐操心。”
景永恒望了顧靳森一眼,然後意味深長的點點頭,轉身便要離開:“好了,姐,那我就先走了。我還有功課要做,既然顧先生曾經做過許多對不起你的事情,那便就讓他為你忙碌些來補償你。”
“我知道了,你别想那麼多,快走吧,我真的沒什麼大事的。”我無奈地淡笑着道,望着他人小鬼大的狡黠模樣,心中卻覺得無比愉悅。
“你不用擔心,他自己在家能自立。”顧靳森送走了景永恒,回到病房對我道。
我側了他一眼,表情有些不愉悅,但心中到底還是清楚,顧靳森是為了我跟弟弟好。
不過,我的臉色仍有擔憂,生怕他晚上一人在家裡會有什麼事。
“放心吧。”顧靳森似是看出了我的擔憂,淡漠地走到我身側,坐下來,替我倒了杯溫水,“我派人在你家門口守着,他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