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覺得他有什麼資格要求我必須要聽他的話。
顧靳森走到玄關處換鞋,望着他離去的高大身影,房門關上後,屋内的氣息瞬間冷卻了很多,也孤獨了許多。
我深吸一口氣,輕輕牽動起了唇角。
我的确是看見了,那來電顯示是費娜的。
這麼晚的費小姐的電話,也許不會是公司的事情,誰知道他們二人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私事呢?
我心中莫名發悶,也許是覺得顧靳森太能占便宜了,才跟我分開,轉身就去投入費小姐的懷抱中去。
隔日清晨,鬧鐘将我吵醒後,我緩緩從床上坐起身來,面露慵懶地掀開被子下床。
低頭望着腳上精緻的包紮,我不由得會心一笑,想起了昨晚顧靳森蹲在我腳邊,神色一絲不苟的模樣。
不過這樣的回想,也隻是轉瞬即逝。
來到客廳,習慣性地從冰箱裡拿出了兩個速凍面包和冰牛奶,也來不及熱了,直接拿起來硬邦邦地啃着。
我不可能聽顧靳森的話,今天不去上班。公司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處理,況且我已經拖延一個周了,若是再這麼懶惰下去,其他人都會追上我的業績了。
在我習慣性的開始在腦海中規劃,這一天該怎麼過的時候,玄關處突然傳來了開門聲。
我吓了一跳,整個人怔怔地站在原地,望着從房門外緩步走進來的顧靳森。
“你,你怎麼進來的?”我不敢置信地望着他,心中凜然。
顧靳森卻是淡淡掃了一眼我驚訝的神色,若無其事地晃了晃手中的鑰匙,唇角微勾:“從你身上拿走的。”
我臉色一紅,瞬間想起來,該是在昨晚我跟他親密的時候,我隻顧着沉淪,而他卻從我身上摸走了家門鑰匙。
“真是一點防備心都沒有。”顧靳森微笑着走上前,伸手用力叩了一下我的腦袋。
我吃痛地皺了皺眉頭,捂住腦袋,微瞪着他。
“這是什麼?你這麼早起床,就吃這個?”顧靳森目光淡淡掃向我手中有些變形的面包,面露不悅地道。
我微怔,随即心虛地笑了笑,望着他:“有什麼關系,我每天早晨都吃這個,早就習慣了。”
“我讓你今天别去上班,怎麼,你的制服都熨燙好了?”顧靳森卻一眼就拆穿了我的謊言,笑着走到陽台上,嘲諷似的撣了撣我的工作服。
我抿唇,不知所措地望着他。他總是這樣神通廣大,我的什麼心事在他面前都暴露無遺。
“為什麼總是不聽話?”顧靳森凝重地歎了口氣,凝視着我,有種無奈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