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不用送我,趕緊回去工作吧。”我低着頭,走在顧靳森的身後,低沉着聲音道。
“然後,把你交給那個自以為清高的男人?”顧靳森滿面漠然的掃了我一眼,聲音低沉地問道。
我擡頭看了他一眼,無奈的道:“你别這麼說程先生,好歹他幫過我那麼多。”
“你感激他,怎麼就不知道感激我一下?小白眼狼。”顧靳森斜睨了我一眼,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
我撇撇唇,别過頭去沒再說話,臉頰微微泛紅。我知道顧靳森幫助了我很多,但由于跟他遺忘的恩怨太多,我對他的顧慮也沒辦法完全消除。
“到家了,好了,我先上樓去了。”我無奈地望着他,輕笑着道。
顧靳森擡眸望了我一眼:“晚上想吃點什麼?”
“不用了,随便什麼都好。”我淡淡地搖搖頭,轉身往樓上走去,逃也似的要離開他。
關上房門,後背輕輕靠在門闆上。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好像是害怕與他過多地接觸,害怕習慣了他的溫柔後,就跟從前一樣再也無法自拔。
回到家中,出于工作習慣,我也一直沒有安定下來,拿出合同開始細細翻看與林先生的條例,并且開始考慮如何才能為他設定出最佳的方案。
看了好一會,我怎麼都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又擔心林澤突然打電話來向我要方案,不覺心中有些擔憂淩亂。
我低頭望着手機,望着通訊錄上顧靳森的名字,思來想去,還是滑開了,然後緩緩下翻,直到看到程穆言的号碼。
“真沒想到,你會來找我。”程穆言手捧着一杯溫雅的紅酒,與我輕輕碰杯,聲音一如既往地溫柔。
“抱歉,這麼晚還打擾你,我隻是想跟你商讨一下,這個問題。”
我知道程穆言雖然是醫生,但在房産這方面也是很有見解的,受他父母的耳濡目染,應該多少能幫上我吧。
程穆言很認真地聽我說着,眉眼間滿是其慣有的溫柔和耐心。他向我逐一解釋我的問題,并且指出來我的問題。
有好幾次,我聽不懂他的話,他便耐心下來跟我好好解釋一遍、兩遍、無數遍。
兩瓶酒喝完了,我臉頰微醺,笑着望着他,一邊收拾起桌子上的文件,一邊熱忱地道:“謝謝你了。”
“不用客氣。”程穆言淡淡地望着我,面露嚴肅地道,“你跟顧靳森,現在還有來往?”
我苦笑着垂眸:“怎麼能沒有來往?因為我腿的緣故,便似乎是給他找到了絕佳的機會跟我見面。”
“那你可以拒絕他啊,你不知道,今天的事情過後,公司裡都是怎麼議論你跟顧靳森的。”
“我不在意。”我笑着搖搖頭道,“沒什麼關系的,不過就是被人口舌議論幾句,又不是沒被人議論過。”
程穆言深深凝了口氣,低垂着視線看向我,沉默了半晌後,緩緩開口:“好了,時間不早了,我送你走。”
“嗯。”我點頭站起身來,程穆言去買單,我便先來到了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