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進來了?”顧靳森深邃的眼睛望了我一眼,把報紙折疊放好。
“外面有比你更恐怖的東西,當然得進來。”我用着自以為他聽不到的聲音,低聲嘀咕着。
擡頭,卻被一張近在咫尺的俊臉吓到了。
“你幹什麼?”我沒好氣的退一步,知不知道人吓人會吓死人的。
顧靳森像是失了興趣一般,躺會床上,目光卻睨着我看:“看來,我真的很恐怖。”
話是在調侃自己,其實是在對我冷嘲熱諷。
“是啊。”我翻了個白眼,“你第一天知道啊。”
其實顧靳森也不恐怖,甚至可以說是無比受歡迎,可凡事都有萬一不是嗎?
我想,我就是顧靳森這輩子的萬一,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纏着我吧。
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多了,肚子裡卻還是空落落的。
剛才在宴會的時候,一直想着通過唐先生的考核,倒是忘記吃飽了再出來,真是虧大了。
“你要不要吃什麼東西?”我的目光落到床上的大爺時,眉頭卻狠狠皺了起來,他在幹什麼?
一個病人,竟然拿着筆記本在玩,不知道這樣輻射很嚴重嗎?
甚至都沒想為什麼要去關心他,我下意識就奪走了他手裡的筆記本,兇道:“顧靳森,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的身子是鐵打的,傷還沒好就敢玩電腦?”
我完全沒有注意到此刻的我,真像是一個被丈夫惹怒了的小女子,龇牙咧嘴的發着兇。
顧靳森不怒反笑,他邪氣的勾唇,慵懶無比:“真像一隻炸毛的貓兒。”
他的聲音磁性無比,打在我的耳畔裡,竟然讓我耳垂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