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了掏耳朵,魅然一笑:“顧總不用叫的這麼大聲,我的耳朵還沒有聾。”
顧靳森臉色格外難看,他身上籠罩着一股陰沉之氣,鷹隼般的黑眸冷不丁的盯着我,像是要把我看出個洞來。
我卻有些累了,畢竟這個姿勢很容易疲憊,我呓語着:“阿森。”
我的聲音軟綿綿的,帶着女人撒嬌時特有的埋怨,這讓顧靳森有些失神。
趁着這個空蕩,我猛的把他推到外面去,然後關門鎖門,動作一氣呵成!
“顧總,我是有男朋友的人,你不想被慕言看到的話,就不要再來了哦。”我的聲音甜甜的,我相信,隔着門他也能聽到我的話。
我知道我的話有些卑鄙,我又利用了慕言,可我别無它法,我不想再和顧靳森有一絲一毫的交集。
顧靳森僵在門外面,他緩緩握緊拳頭,拳頭咯咯響,轉身走了,步伐帶着狠戾的氣息。
我從窗口看到他進了車裡,我故意對他咯咯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顧靳森,你把我景小冉當什麼了,真的是你想來就來嗎?我冷靜的撥通永恒的電話:“永恒,我給你的鑰匙呢?”
我的鑰匙隻給了永恒,顧靳森不可能有。
“我找找。”永恒沒有找到,這在我的意料之中,永恒之前天天往醫院跑,他很懊惱,“掉了,姐,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我今天鑰匙掉下水道了,換了把鎖,想讓你過幾天來拿鑰匙。”我對永恒撒謊撒得爐火純青。
“行。”永恒也沒有任何懷疑,因為我以前經常掉鑰匙,都是靠他帶。
我準備挂掉電話,卻聽到永恒遲疑的聲音:“姐,顧靳森有沒有找你?”
我下意識握緊了手機,反問:“他找你了?”
永恒面對我的問題沉默了,我知道,顧靳森一定是找過他了,我冷靜叮囑:“你不用管他,我不會再和他。”有任何瓜葛?這好像不是我能說得定的。
“姐,你回答我的問題,他有沒有找你?”永恒的語氣很不好,帶着隐怒。顧靳森作出的選擇,永恒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了。
“沒有。”我不想讓永恒煩心,直接否認,“我的事你不用管,好好複習,過幾天我們去看看爸媽吧。”
過幾天,是爸媽的忌日了。我有些恍然,一年了嗎,已經一年了嗎。
提到爸媽,永恒不再追問顧靳森的事,我和他說了一些話就把電話給挂了。
我的下巴很疼,透過鏡子,我看到了淤青。我諷刺又惱怒,顧靳森真是陰魂不散,一定要在我的身上留下印記嗎?
摸着下巴,我嘶了一聲,這淤青,明天肯定消不掉了。
因為顧靳森的出現,我心煩意亂,晚上竟然失眠了。第二天我的熊貓眼成功吓到了同事們,尤其是曼曼。
“天哪。”曼曼震驚無比,“小冉,你是被人打了一頓嗎?”
我哭笑不得,她就不能想點正常的嗎?
不過因為下巴上的淤青,還有兩個熊貓眼,乍一看還真像是被人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