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我慌亂搖頭,眼裡是極度害怕,我哀求顧靳森,“顧靳森,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好不好?我要去機場,我要去找永恒,沒有我他會很害怕的。”
沒有永恒,我也會很害怕:“顧靳森,我求求你,我求求你讓我走,求求你。”
因為我的顫抖掙紮,針已經紮錯了幾次,那鮮血刺得顧靳森眼睛痛。
“再紮不準,你就給我滾!”黑眸散發着戾氣,顧靳森把火氣撒在醫生身上,當然,他也忽略了我的求饒。
冰冷的液體打進我的身體,所有掙紮都是徒勞無功。滾燙的淚水從我眼角滑落,我緩緩掀開紅唇,吐出幾個有氣無力的字眼。
我看到顧靳森神色一僵,我知道他聽出了我說什麼,凄涼一笑,眼前再度黑暗。
顧靳森把我平坦的放在床上,然後默默的幫我蓋好被子,對護士叮囑:“她背後有傷。”
“是。”護士明白。
“顧先生。”醫生走到顧靳森旁邊,看了一眼床上的我,“這位小姐。”
顧靳森把床頭的病單扯下來,冷聲吩咐:“改成激動過度昏倒。”
醫生十分不明白,這位病人是激動過度,可平時的心力交瘁也是一個重要因素,更重要的是,他們剛才檢查出她懷孕了。
醫生不明白這病單有什麼好改的,他覺得還是懷孕這件事重要點。
“我讓你去改!”顧靳森冷冷呵斥,黑眸猶如那犀利刀鋒,可以把人切碎。
顧靳森是單純的發洩,發洩胸口的怒火和不安,這全因我剛才的那句話。
“是是是。”醫生趕忙點頭,算了,看顧先生這樣子,懷孕的事不要告訴他了,避免惹得一身騷。
顧靳森走出病房,看到費娜低頭坐在旁邊,他一把抓住她的咽喉,把她硬生生的擡起來,掐得費娜立刻眼紅。
“阿森,你,你怎麼了。”費娜拍打着顧靳森的手,眼底是不解和委屈。
“我怎麼了?”顧靳森冷冽扯唇,是危險殘酷的弧度,“費娜,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嗯?”
他讓她不準對景小冉下手,她卻做得格外高興,故意買錯機票,讓他錯過等她的時間。
費娜沒想到顧靳森這麼快就知道了,就算知道了,他的反應如此激烈,是她的意料之外。
“阿森,你,你先放開我。”在掐下去,費娜就要窒息了。
“放開,呵,你就承受和她一樣的痛苦。”顧靳森不僅不放開,反而加大了力氣。
旁邊的醫護人員都被吓到了,想要上前勸告,都被顧靳森那冰冷的眼神攝怕了。
費娜眼底是恐懼,她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阿森,你,你難道想要放棄和法蘭,法蘭西的合作嗎?”
沒錯,這次顧氏是和法蘭西合作,所以顧靳森才會和費娜一起出差。
費娜告訴顧靳森,她可以幫顧氏奪得這次合作并且利益可觀,唯一的條件就是不準告訴景小冉她和他一起出差。顧靳森怕我多想,加上分開那天的情況,他也沒有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