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那頭的聲音明顯冷了不少,疏離平淡。
差别真大,林酒有些忐忑,眼睫毛亂顫,她要怎麼說才不會讓顧總削了她。
“顧總,小冉姐動了胎氣,現在在醫院動手術。”林酒已經盡量把聲音變得輕柔了,希望對方不要太激動。
“哪個醫院?”顧靳森的聲音沉得可怕,就好似那陰壓壓的天氣,不下雨不打雷就能讓人感覺到壓抑害怕。
“人民醫院。”
“嘟嘟。”
林酒抿唇,她現想好負荊請罪的詞吧,她不執意離開咖啡廳,就不會碰到武安了。
顧靳森快得出乎林酒的預料,不過十幾分鐘,她就看到了那高大威猛的身影,自帶煞氣和冷氣。
顧靳森大步到她面前,凜然的目光掃了林酒一眼,林酒立刻就站起來:“顧總。”顧靳森的目光看得她頭皮發麻。
顧靳森沒應她,空寡的眼神盯着手術室的門,冷掀薄唇:“她在裡面?”他的呼吸有些顫抖,一點都不平穩,哪怕顧靳森有意掩蓋,林酒還是發現了。
林酒點點頭:“進去有些時間了,護士說隻是個小手術,一會兒就會出來的。”
林酒可不覺得這是小事,有關孩子的,都不是小事。顧總和小冉姐的孩子,更不會是小事了。
顧靳森立在門前,幽深的眸子裡面波濤起伏凝視着前方,袖子下的手微微顫抖着。到底是怎樣的情況,才會需要手術。
哪怕林酒站得遠,都能感覺到顧靳森身上的冷氣以及害怕。他站在那裡和個雕塑一般,莫名讓人心疼。
“顧總,你先坐下等吧。”林酒看不下去了,忍住對顧靳森的害怕,上前勸他。
站着也改變不了什麼。
顧靳森回頭看了她一眼,并沒有坐下:“發生了什麼事?”
我不可能無緣無故就動胎氣,他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
林酒如實把事情說出來,顧靳森那愈變愈冷帶着危險的目光讓她低垂着她,不敢擡起來。
顧總應該不會追究她吧。算了,她也有責任,追究就追究,她不怕。
顧靳森原以為冷落我幾天,我會知錯去找他低頭,得到的卻隻是我動胎氣的消息。
“哪個報社的,認得出來嗎?”顧靳森薄唇勾起一抹弧度,平淡俊美,此時的他,卻才是最危險的。
林酒道:“隻能認出幾個。”拜傅宣所賜,她現在認得出一些報社的人了。
氣氛又變得沉浸起來,方彥趕來的時候看到自家總裁一臉陰沉的坐在門口,旁邊林酒瑟瑟不安。
方彥埋怨的看了顧靳森一眼:“總裁,怎麼了?”該苦的是他,他一個助理卻要幫半路離場的總裁開會,被那麼多股東刁難。
方彥也知道,能讓顧靳森這麼做的人是誰。
“去交個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