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望着男人扶着女人離去的背影,突然覺得安辰很可憐。
被這樣一個心思惡毒的女人耍得團團轉,也不知道究竟是她可憐一些,還是他可憐一些。
因為冉雅的傷口并不深,所以隻十幾分鐘後,男人和女人就再次上了樓,這一次跟在他們身後的還有一個拿着剪刀的男人。
安辰的臉一如既往的冰冷,他看了看床上的女人:“本來我看在過倆天的家宴的份上想饒了你,可是你偏偏不識擡舉,還要做出這種事。”
“哪種事?”洛溪譏諷的開了口,不自覺地在嘴邊漫起一抹輕笑。
男人因為洛溪奇怪的态度而擰緊了眉頭,印象中洛溪從來都沒有這麼對他說過話,更沒有對他露出過這種表情。
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因此而湧出一種異樣的不适。
“明知故問,我已經給你說過多少次,不準你碰雅雅一根手指,既然你将她頭發毀了,那麼就将你全部的頭發剃光,賠給她。”
洛溪猛然擡起了頭,震驚的望着面前的男人。
她還記得他為數不多的稱贊過她的地方,就是她這一頭又長又黑的頭發,現在他居然說要将她所有的頭發都剃光?
他究竟知不知道這對于一個女人來說意味着什麼!
“安辰,我告訴你,一切都不是你想的那樣,都是這個女人”
洛溪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冉雅一個上前狠狠扇了一巴掌:“你這個賤人,還敢在這裡胡言亂語,你以為安辰會相信你說的話嗎?”
臉上火辣的疼痛讓洛溪清醒了過來,對啊,不論她怎麼說這個男人都不會相信她,她怎麼就忘了呢?
就算安辰真的相信了她說的,那又怎樣呢?
他還是會繼續維護這個女人,對她說的話不屑一顧。
男人挺拔的站在一邊,看着倆人的互動不自覺地擰起了眉頭。
這個女人想說什麼?
可是他等了半天女人也沒有重新開口,反而眼神呆滞的愣在原地不再動彈。
“少爺?”一旁的下人低着頭小心的詢問還要要不要動手。
安辰點了點頭,無論如何,這些都是洛溪欠冉雅的。
她得還。
洛溪愣愣的看着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頭發一縷一縷的散落在地,就像她護不住自己的孩子一樣。
頭發一直剪到了貼着頭皮的長度安辰才叫停手,沒了長發的遮擋,女人瘦弱的瓜子臉,再加上那雙大眼睛,看上去越發的妖異。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男人終究忍不住涼薄的開了口。
洛溪隻是呆愣的擡起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又面無表情的轉開了視線。
“真是無可救藥!”安辰擺了擺手,不想再看女人這個癫狂的樣子。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這個樣子總是讓他心裡感到莫名的慌張,就好像什麼東西快要失去了一樣。
一旁的冉雅并沒有察覺到安辰的異樣,一邊往他的身邊靠了靠,一邊在嘴裡撒嬌:“你對我真好。”
安辰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冷峻着一張臉攔住了冉雅往他身上靠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