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從雪循聲看去,是一個中年女人,她一邊說着一邊将解從雪往她身後拉了拉:“這位先生,我覺得你有必要向我們道歉。”
祁天縱蔑視:“你算什麼東西,你也配?!”
許多女性紛紛出聲,她們證明解從雪并非孤身一人。
在解從雪被兩個保镖糾纏住的時候,在祁天縱的話已經嚴重引起在場所有人的憤怒,她們自然都站在了解從雪這一邊。
祁天縱被她們圍住了,一時間,他無處可去。
“道歉!立刻道歉!”有人開始催促祁天縱。
祁天縱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緻。
他看向解從雪,目光中有不甘,有憤怒,有屈辱,唯獨沒有道歉的誠意。
“這就是你的底氣,整合一幫烏合之衆?”祁天縱對着解從雪說。
解從雪笑了,她深深地看着祁天縱,道:“你為何如此傲慢?你為何如此有底氣?你憑什麼看不起我?又憑什麼看不起千千萬萬個女人?”
他憤怒地看着解從雪,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剝。
“因為你認為所有女人都是你的附庸,她們沒有思想,她們不懂反抗,她們必須依附于你,她們必須被你踩在腳下,她們必須被你當做一個玩物”解從雪說着,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屈辱的,被祁天縱關在房間裡的日子。
她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無數個被欺辱的日日夜夜。
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母親,在日複一日的操勞中,逐漸麻木,逐漸黯淡,逐漸幹涸。
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姥姥,在至親離世之後痛不欲生,卻毫無辦法。
她仿佛看到了所有有過的,已經離去的人,她們無聲無息,她們無可奈何,她們被壓迫,被剝削,被鄙視,被欺辱
解從雪終于忍不住,她擡手,對着祁天縱,毫不留情地落下巴掌。
祁天縱被打了一個猝不及防,他的嘴角都沁出了鮮血。
他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解從雪,然後毫不猶豫就要還手。然而,他的手被一名高大的女性死死抓住了。
“我再問一遍,你,現在,有沒有哪怕一絲的愧疚?”解從雪問。
祁天縱停住了手,他看向解從雪。
“解從雪,你果然沒有廉恥!”
他最終吐出了一句話。
解從雪笑了笑,看着祁天縱:“我有沒有廉恥,我想,你沒有資格定義。”
他的兩個保镖被攔住,而解從雪拆開一包衛生巾,迎着祁天縱目眦欲裂的目光,直接貼在了他臉上。
“你,你”祁天縱氣得說不出話來。
他氣得全身都在顫抖,一張俊臉漲得通紅,幾乎失去了理智。
“你什麼你?”解從雪冷眼看着他,“你什麼你?你欺負我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你會有今天?你随便給一個人貼上标簽的時候,怎麼沒想到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她也有她的尊嚴?”
“她和你一樣,有思想,有情感,有自尊。”
解從雪頓了頓,突然露出一個充滿惡意的笑容:“你要是真的覺得女性肮髒,那麼你可以回去問問你的爸爸,問問他為什麼不自己懷孕,不自己去生你呢?或許你由你的爸爸從腸道裡拉出來,你反而會覺得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