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縱額頭青筋跳了跳,總感覺自己被陰陽怪氣了:“你”
“别急呀,很有用的,”對面聲音甚至帶着笑意,“隻要将一件很嚴肅的事情帶上娛樂性質,那麼再嚴肅的事情都會變得不那麼嚴肅了,再多找幾個人玩玩梗,吹捧一下什麼所謂的愛情,那麼大家也就不會再過于認真對待這件事情了。”
祁天縱沉默了。
他說得好像很有道理。
對面繼續道:“然後緊接着呢,你就可以上演追妻火葬場的戲碼了,你可以先向那個叫什麼,呃,解從雪是吧?就像言情小說裡寫的那樣,在一個大雨天跪在她家門口,誠懇的向她道歉,她不原諒你你就不起來這樣做一做秀,很多網上的人就會開始心疼你了。”
“不行!我做不到!”祁天縱一想到那個畫面,就感覺自己是把自己的自尊心反複放在腳底下踐踏,他根本忍受不了這樣子的情況。
“唔,那就告訴網友,是因為求而不得,因愛生恨。就說什麼是因為我太愛你了,但是一直想跑,我才想把你留在身邊。我知道錯了,我隻是太愛你了,噫”
祁天縱剛想點點頭說這個方法不錯,就聽見對面的聲音好像是被自己出說的話惡心到了。
“啊真受不了,不是我新看中的幾個儀器非常昂貴,我才不會淪落到幫你解決這些弱智情感小問題呢。”對面聲音清雅美妙如天籁,言語卻相當的刻薄。
祁天縱血壓逐漸上升:“說完了嗎?說完了我就挂了。”
對面低低笑了兩聲:“去玩追妻火葬場吧,祁總裁,記得把錢打到我的賬上。”
祁天縱迫不及待挂斷了電話。
和他聊天真是折壽啊
——或許對面也是這樣想的?
由于原先的小院地址已經被人扒了出來,解從雪不得不換了一個新家。
這件事情對她而言算是告一段落了,解從雪也就很少在公開場合露面,她的社交活動驟減,連帶着葉嘉怡都銷聲匿迹了。
現在,唯一需要她解決的事情,就隻剩下了——徐劍。
老王已經被逮捕,面臨的是牢獄之災,其餘人作鳥獸散,過去幾天,都沒有人再關注徐劍和老王,顯然這倆人已經是棄子了。但解從雪深知,徐劍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夠留在身邊的。
即使現在他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但
解從雪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給她造成更大的傷害。
不過,徐劍似乎也明白這一點,所以他醒來以後一直老老實實被捆着。
在解從雪的新家裡,沒有人給他送飯,也沒有人給他處理排洩問題,但他一點都不敢吭聲。
解從雪在忙完了一天之後,終于有時間來“看望”她的“老朋友”了。
她端着一碗已經有些冷了的粥,來到徐劍的房間裡。
徐劍一聽到她的腳步聲,就立馬坐了起來,眼睛裡透着谄媚:“解小姐,你終于來了”
解從雪看着他的樣子,直白開口:“我一直在思考該怎麼處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