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縱關上書房的門,轉頭,水晶吊燈将整個房間照得通明。
解從雪坐在他常坐的那把真皮扶手椅上,纖細的手指正把玩着一枚黑色u盤。
她擡起頭,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燈光下,她的面容依舊精緻如畫,可那雙眼睛卻不再是他熟悉的溫順模樣。
祁天縱反手關上房門,目光落在她手中的u盤上:"這是什麼?"
"你猜?"解從雪将u盤輕輕放在桌面上,"你猜我知道你多少的秘密?"
祁天縱瞳孔微縮。他緩步走向書桌,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很意外嗎?"解從雪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你以為你在掌控一切?呵,其實我一直在等這一天。"
窗外的月光灑在她身上,為她鍍上一層清冷的光暈。祁天縱突然意識到,眼前的女人早已不是他記憶中那個溫順的金絲雀。
"你到底想要什麼?"
解從雪轉過身,目光如刀:"我要成為棋手。"
在這本書裡,她不該是柔弱承受一切的女主。
在與祁天縱的博弈之中,她要從棋子變為棋手。
祁天縱站在原地,看着她從容地走向門口。擦肩而過的瞬間,他低聲問:"這幾年,你有沒有一刻是真的?"
解從雪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從來沒有。"
她走出書房,月光灑在走廊的地毯上。
僞裝終于卸下,她感覺前所未有的輕松。
回到莊園的第二天,解從雪就不再像以前那樣躲在自己的房間裡,而是大大方方地在莊園裡走動。她參觀了祁天縱的書房,翻閱了他的藏書,甚至在他的辦公室裡待了一整個下午——當然,是挑祁天縱不在的時候,不然她可無法容忍和他獨處一室那麼久。
祁天縱對此沒有阻止,反而饒有興趣地通過監控觀察着她的一舉一動。
"你在找什麼?"某一日,他提早回了莊園,靠在書房門口,看着正在翻閱文件的解從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