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電話那頭傳來鑰匙碰撞的聲響,"我這就過去。"
"啊?"夏海露愣了一下,"現在?"
"不然呢?"他一邊發動車子一邊說,"讓你一個人在醫院胡思亂想?"
"可是"她咬着嘴唇,試圖婉拒,"你明天不是還要開會嗎?"
"會議可以推遲,"他的聲音通過車載藍牙傳來,在夜色中格外清晰,"某個小笨蛋比較重要。"
夏海露感覺臉頰發燙:"我才不是小笨蛋"
"是嗎?"祁天縱輕笑,"那是誰把自己折騰進醫院了?"
"那是意外!"她急急辯解,"而且而且都怪解從雪"
提到這個名字,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
"她又欺負你了?"祁天縱的聲音冷了幾分。
"嗯"夏海露小聲道。
"以後離她遠點,"他的語氣嚴肅起來,"她不是什麼善茬。"
"我知道,"夏海露一想到解從雪和她那條死狗就生氣,忍不住告狀,"她還說你最近對她特别冷淡,問我是不是我在背後說你壞話"
"呵,"他冷笑一聲,"她倒是會倒打一耙。"
"就是!"夏海露立刻來了精神,"她還說你以前對她可好了,經常一起吃飯"
"海露,"他打斷她。
"傻瓜,"祁天縱的聲音溫柔下來,"下次遇到這種情況,直接過來找我。"
"可以嗎?"夏海露的眼睛亮了起來。
"當然,"他頓了頓,"畢竟我最愛的是你。"
他有時候也會懷疑他愛的是夏海露還是解從雪。
但解從雪冷漠又鋒利像刀子,他稍有不慎就會被她割傷。
而夏海露溫柔體貼又善良,怎麼看都是夏海露更值得愛。
祁天縱想,他就算愛,愛的也是之前那個柔弱倔強的解從雪,那個像鳳尾蘭一樣美好的解從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