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縱,"解從雪突然打斷他,"能借一步說話嗎?我有些事想和你商量。"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海露,"他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遠,"我這邊有點事,待會再打給你。"
"可是"夏海露的話還沒說完,電話就已經挂斷了。
夏海露呆呆地看着手機屏幕,突然感覺病房裡的溫度降到了冰點。
她死死盯着已經暗下去的手機屏幕,指尖因為用力而發白。她感覺胸口堵着一團火,燒得她喘不過氣來。
"好啊,祁天縱,"她咬牙切齒地自言自語,"前一秒還說隻愛我,下一秒就被那個狐狸精勾走了魂。"
她猛地掀開被子,不顧手上還插着輸液管,就要下床。護士站的呼叫鈴就在走廊上,她要去按鈴,她要出院,她要
"嘶——"針頭扯動血管的疼痛讓她倒吸一口冷氣,眼淚不受控制地湧了出來。她低頭看着手背上滲出的血珠,屁股上的劇烈疼痛讓她雙腿打顫,痛出眼淚。
"夏海露,你真是蠢透了。"她抹了把眼淚,自嘲地笑了笑,"人家随便說兩句甜言蜜語,你就當真了。"
她摸出手機,打開微信,找到祁天縱的對話框。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擊:"祁天縱,你不用來了。我讓助理來接我出院。"
發送。
然後,拉黑。
做完這一切,她感覺心裡空落落的,像是被人掏走了一塊。她靠在床頭,望着天花闆發呆。病房裡的消毒水味道突然變得刺鼻,讓她忍不住幹嘔。
"夏小姐?"護士推門進來,"您怎麼坐起來了?快躺下"
"我要出院。"她冷冷地說。
"可是醫生說要觀察"
"我說我要出院!"她突然提高了聲音,把護士吓了一跳,"我現在就要走!"
護士為難地看着她,"那那我去叫醫生"
等護士離開,夏海露終于忍不住,把臉埋進枕頭裡哭了出來。她恨自己的不争氣,更恨那個輕易就被解從雪勾走的男人。
"祁天縱,你這個混蛋"她抽泣着說,"我再也不要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