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從雪湊近細看，心跳陡然加快。
沒錯，那些包裝上的logo，正是公司新換的供應商的标志。而這個供應商，正是經理力薦的。
"我記得，"解從雪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上周的采購會議上，經理對這個供應商贊不絕口，還說他們的食品安全認證是最新的。"
她感覺後背一陣發涼。
當時她就覺得奇怪，一向謹慎的經理，為什麼會對一個新供應商如此推崇。現在想來，這一切都太過巧合了。
"叮鈴——"咖啡店的門被推開，一陣冷風灌了進來。
解從雪擡頭，正好對上小張焦急的目光。
"解助理，你怎麼還在這裡？"小張快步走來，"院長說要報警了，你快去解釋一下吧，畢竟是你負責的"
解從雪注意到，小張的額頭上有一層細密的汗珠，但他的西裝卻一絲不苟，連領帶都系得整整齊齊。
這不像是一個剛從混亂現場趕過來的人該有的樣子。
"小張，"她突然開口，"你是怎麼知道孤兒院出事的？"
小張愣了一下："是院長給我打的電話啊。"
"可是，"解從雪緩緩站起身，"院長怎麼會知道你的号碼？你之前不是不負責跑外勤嗎？"
咖啡店裡突然安靜下來。
巫歌雲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發出規律的聲響。
小張的臉色變了變，随即笑道："可能是從公司通訊錄上找到的吧。"
解從雪盯着他的眼睛："院長今年已經七十多歲了，連智能手機都用不明白，你覺得他會去翻公司通訊錄嗎？"
小張的笑容僵在臉上，還在試圖解釋："解助理，你聽我說，這件事真的跟我沒關系。我也是接到電話才"
"是嗎？"巫歌雲突然打斷他，"那你能解釋一下，為什麼你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嗎？"
解從雪這才注意到，小張身上确實有一股淡淡的醫院消毒水的氣味。
小張的臉色變得蒼白："我我早上去了趟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