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可錯殺,不可錯放。"晏流的聲音依然平靜,卻讓解從雪感到一陣寒意。
她想起晏流的模樣。他總是溫文爾雅地笑着,現在看來,那笑容背後藏着多少算計?
"晏總,"解從雪冷靜地說,"這樣會不會太武斷了?萬一他們是被人陷害"
"從雪,"晏流打斷她,"你知道為什麼我欣賞你嗎?"
解從雪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着桌面。
"因為你的意志,"晏流自問自答,"但更重要的是,你足夠理智。不像其他人,容易被感情左右。在商業競争中,過分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她平靜地說,"但我隻是擔心在這種情況下,沒有等确鑿證據就做出決斷會不會不好。畢竟,如果處理不當,可能會影響其他員工的士氣。"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你說得對。"晏流的聲音突然柔和下來,"不過這一次,就先聽我的吧。"
"明白。"
挂斷電話後,解從雪長出一口氣。
她看着窗外明媚的陽光,突然覺得有些諷刺。
晏流說得對,她确實足夠理智——理智到清楚地知道,自己對這個看似溫柔的總裁,始終保持着該有的距離。
夏河清一拳砸在牆上,指節滲出鮮血。
他英俊的面容因憤怒而扭曲,完全不見平日裡的溫文爾雅。
"該死!"他低吼道,"那個解從雪怎麼會突然改變行程?"
祁天縱靠在真皮沙發上,臉色也不好看:"我早就說過,她很邪門,而且,你的計劃太過理想化。"
"閉嘴!"夏河清轉身怒視着他。
"哥,"夏海露從陰影中走出來,一襲紅裙宛如暗夜中的玫瑰,"現在不是内讧的時候。"
她優雅地坐到祁天縱身邊,纖細的手指輕輕搭在他的手臂上:"天縱,你說是不是?"
祁天縱卻沒有心思注意她精心打扮的美貌:"海露說得對。現在的問題是,解從雪為什麼突然不去孤兒院了?"
夏河清冷靜下來,擦了擦手上的血迹:"我查過了,是有人臨時約她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