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迦勒"解從雪在意識中呼喚,感覺喉嚨火辣辣地疼。
"别别怕"米迦勒的聲音依然帶着電流的雜音,卻出奇地溫柔,"我我來晚了"解從雪感覺一股暖流從手腕蔓延全身,仿佛有人在輕輕托起她的身體。
"聽我說"米迦勒的聲音斷斷續續,像是在強忍着什麼,"擡起右手肘對準他的太陽穴"
解從雪照做了。
小張悶哼一聲,手上的力道松了幾分。
"很好現在"米迦勒的聲音突然扭曲了一下,發出刺耳的雜音,"膝蓋頂他的腹部"
解從雪感覺到米迦勒在顫抖,仿佛每一個指令都在消耗他最後的能量。
她咬緊牙關,按照指示狠狠頂向小張的腹部。
"幹得漂亮"米迦勒的聲音越來越微弱,"防狼噴霧現在在包裡"
解從雪顫抖着手摸向包裡的防狼噴霧。
先前被打飛的防狼噴霧,現在又靜靜地待在包裡。
她能感覺到米迦勒正在消散,就像握不住的沙。
"别走"她在意識中哀求。
"我不會走"米迦勒的聲音帶着笑意,"隻是需要休息一下"
解從雪對準小張的眼睛按下噴頭。
在小張的慘叫聲中,米迦勒的聲音也消失在意識深處。
但那股溫暖的力量還在。
解從雪知道,米迦勒用最後的力量保護了她,而它付出的代價,可能是更長的休眠,甚至是永久的損傷。
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看着在地上打滾的小張,淚水模糊了視線。
"米迦勒"她輕聲呼喚,卻再也聽不到那個溫柔的聲音。
小張蜷縮在地上,雙手死死捂住眼睛,發出痛苦的呻吟。
防狼噴霧的效果讓他暫時失去了視覺,但這并沒有平息他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