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從雪突然停下腳步,轉身看着他:"米迦勒。"
"嗯?"
"謝謝你,"她輕聲說,"雖然你碰不到我,但有你陪在身邊,我覺得很幸福。"
米迦勒愣住了,随即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我也是。"
夏海露站在病房門口,深吸了一口氣。
消毒水的氣味刺激着她的鼻腔,讓她不由自主地攥緊了手中的保溫桶。
這是她特意讓家裡廚師熬的鴿子湯,據說對傷口愈合很有幫助。
推開門的瞬間,她看到祁天縱正靠在床頭發呆。
午後的陽光透過百葉窗灑進來,在他棱角分明的側臉上投下細密的光影。
如果不是他露在病号服外的手臂上還纏着繃帶,她幾乎要以為他還是從前那個意氣風發的祁家總裁。
"天縱。"她輕聲喚道。
祁天縱擡起頭,眼神從最初的驚訝轉為驚喜:"海露,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你啊。"夏海露把保溫桶放在床頭櫃上,仔細打量着祁天縱露出來的脖頸,"看起來恢複得不錯,脖子上的疤都淡了很多。"
祁天縱下意識摸了摸右邊脖頸那道猙獰的疤痕,苦笑道:"還是吓到你了吧?"
"怎麼會!"夏海露急忙否認,"你在我心裡永遠都是最帥的。"
說完又覺得這話太過親昵,耳根微微發燙。
祁天縱看着她慌亂的樣子,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他記得小時候,每次夏海露害羞的時候,耳垂都會變得通紅,像兩顆熟透的櫻桃。
"對了,"夏海露打開保溫桶,濃郁的香氣立刻飄散開來,"我讓王叔熬了鴿子湯,你嘗嘗。"
祁天縱接過湯碗,夏海露收回手,假裝整理包裡的東西。
"海露,"祁天縱突然開口,"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