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三個月前,祁天縱為了壓下醜聞,不惜與整個董事會為敵。
又想起從前的祁天縱意氣風發,哪像現在
"祁天縱,"夏河清鄭重地說,"謝謝你。"
祁天縱閉上眼睛,輕聲說:"不用謝。這是我心甘情願的。"
病房裡陷入沉默,隻有監護儀發出規律的滴答聲。
窗外,夕陽西下,将整個病房染成金色。
祁天縱望着窗外的晚霞,仿佛看到了夏海露在舞台上光芒四射的樣子。
解從雪悠閑地躺在沙發上,面前的虛拟光屏上同時播放着兩個畫面:一邊是祁天縱纏滿繃帶躺在病床上,另一邊是夏海露在演唱會上光芒四射的樣子。
"真是感人的愛情啊。"米迦勒的聲音帶着濃濃的諷刺,"為了心愛的女人不惜一切,結果人家連看都不來看一眼。"
"米迦勒,你說祁天縱現在後悔嗎?"
"後悔?"米迦勒發出一聲嗤笑,"他怕是連後悔的力氣都沒有了。全身60燒傷,就算康複了也會留下永久性疤痕。啧啧,曾經的商界精英,現在連鏡子都不敢照了吧?"
解從雪抿了一口紅酒,目光落在夏海露的演唱會上。
舞台上的女人光彩照人,完全看不出三個月前還深陷醜聞漩渦。
"說起來,"她若有所思地說,"這位大小姐倒是适應得很快啊。"
"可不是嘛。"米迦勒的聲音裡帶着幾分譏诮,"新劇收視率破3,代言接到手軟,現在又開了個人演唱會。要不是祁天縱拼了命幫她壓下那些黑料,她現在怕是連門都不敢出。"
解從雪看着光屏上夏海露燦爛的笑容,突然問道:"米迦勒,你說她知道祁天縱為她付出了多少嗎?"
"知道又如何?"米迦勒不以為然。
解從雪放下酒杯,走到窗前。
夜色中的城市燈火輝煌,遠處體育場的方向傳來陣陣歡呼聲,那是夏海露的演唱會現場。
"阿雪心軟了?"米迦勒看着她的反應,聲音突然嚴肅起來,"别忘了,在原劇情裡,祁天縱可是幫着夏海露害得你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