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縱聞到她身上熟悉的香水味，感覺整個世界都亮了起來。
"各位媒體朋友，"夏海露突然轉身面對鏡頭，"今天是個特别的日子。我的好朋友祁天縱終于康複出院了。這三個多月來，他一直在與病魔作鬥争"
祁天縱愣住了。
好朋友？
"所以我特意來接他出院，希望能給他一個驚喜。"夏海露說着，又轉向祁天縱，"天縱，你有什麼想對大家說的嗎？"
祁天縱看着眼前的長槍短炮，突然明白了什麼。
這不是來接他出院，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公關秀。
"我"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天縱最近嗓子不太好，"夏海露體貼地替他解圍，"不過沒關系，我們以後有的是機會見面。對吧，天縱？"
祁天縱看着夏海露燦爛的笑容，突然感覺一陣眩暈。
他想起三個月前，她也是這樣笑着對他說："有天縱在，我什麼都不怕。"
而現在，她的笑容依舊，卻讓他感到無比陌生。
"海露"他輕聲說，"我累了。"
夏海露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如常："那我們就不打擾天縱休息了。各位媒體朋友，今天的采訪就到這裡吧。"
記者們意猶未盡地散去，粉絲們還在尖叫着夏海露的名字。
祁天縱站在原地，看着夏海露優雅地向粉絲們揮手緻意，突然感覺渾身發冷。
"祁總，"助理擔憂地看着他，"我們上車吧。"
祁天縱點點頭，機械地邁開步子。
上車前，他最後回頭看了一眼。夏海露正在接受一家媒體的專訪，笑容甜美，神采飛揚。
她甚至沒有注意到他已經離開。
車子緩緩啟動，祁天縱摘下臉上的頭套。
後視鏡裡，他看到了自己猙獰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