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流歎了口氣,示意其他醫生出去。
等房間裡隻剩下他們兩人時,他輕聲說:"我知道你恨我。但是解從雪,這裡是全市監管最嚴密的精神病院。沒有我的幫助,你永遠别想出去。"
解從雪冷笑:"所以呢?要我感激你嗎?"
晏流搖搖頭:"我隻是想告訴你,祁天縱已經買通了這裡的所有人。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他走到解從雪床邊,俯下身:"但是,如果你願意相信我"
"滾!"解從雪猛地擡頭,狠狠撞向晏流的鼻子。
晏流踉跄着後退,鼻血直流。
他擦了擦血:"你還是這麼倔強。"
就在這時,警報聲突然響起。
"警告!警告!病房發生暴力事件!"
幾個全副武裝的保安沖了進來,将解從雪按在床上。
解從雪感覺又一針鎮靜劑注入體内。在意識消失前的最後一刻,她聽到米迦勒微弱的聲音:"阿雪堅持住我在想辦法"
解從雪躺在冰冷的病床上,看着天花闆上刺眼的白熾燈。
米迦勒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帶着幾分無奈和愧疚。
"阿雪,"米迦勒的聲音有些失真,"看來是我赢了這場賭約。"
解從雪苦笑:"是啊,你赢了。晏流确實不可信。"
她想起之前和米迦勒的賭約。
米迦勒堅持認為晏流不可信,而她卻固執地想要相信他。
"米迦勒,"解從雪突然問,"你還能幫我嗎?"
米迦勒的聲音變得微弱:"這裡的信号幹擾太強了,阿雪。我隻能勉強維持最低功率運行。而且"
"而且什麼?"
"24小時的監控讓我很難找到機會幫你,"米迦勒的聲音裡帶着幾分挫敗,"每次我試圖幹擾監控,都會被他們的防火牆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