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傳來夏海露輕柔的聲音:"天縱,要不要讓人看着她?萬一她"
"不用。"祁天縱的聲音冷得像冰,"她不敢。"
解從雪的手指深深掐進掌心。
是啊,她不敢。
不敢鬧,不敢争,甚至連恨都不敢。
解從雪拖着行李箱,漫無目的地走在深夜的街道上。
初春的夜風還帶着寒意,她裹緊了單薄的外套。小腹傳來一陣隐痛,她靠在路燈下,從包裡翻出保溫杯,卻發現裡面的水已經涼了。
手機在口袋裡震動,是閨蜜葉嘉怡打來的。
"阿雪!你在哪?我剛看到新聞,祁氏集團宣布祁天縱和夏海露的婚訊了!"葉嘉怡的聲音充滿擔憂,"你還好嗎?"
"我"話未說完,一陣劇烈的眩暈襲來。她感覺天旋地轉,手中的保溫杯"咣當"一聲掉在地上。
"阿雪?阿雪!"
耳邊傳來葉嘉怡焦急的呼喊,但她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
視線裡最後看到的,是路燈下自己蒼白的手,和地上那一灘刺目的鮮紅。
再次醒來時,鼻間充斥着消毒水的氣味。
"你總算醒了!"葉嘉怡紅着眼睛握住她的手,"你知不知道你差點"
"孩子"解從雪虛弱地開口。
葉嘉怡的眼淚掉下來:"醫生說,你本來就有貧血,加上情緒波動太大孩子保不住了。"
解從雪閉上眼睛,淚水順着眼角滑落。
她想起那天在浴室,看到驗孕棒時的喜悅。
那時的她多傻啊,還以為這個孩子能改變什麼。
"祁天縱知道嗎?"葉嘉怡小心翼翼地問。
"不要告訴他。"解從雪睜開眼,聲音很輕卻堅定,"從今以後,我和他再無瓜葛。"
出院後,解從雪搬進了葉嘉怡的公寓。
她開始頻繁地做噩夢,夢裡總是那個未出世的孩子,還有祁天縱冷漠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