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姥姥一樣,就像她曾經的健康和天真一樣再也回不來了。
祁天縱站在她身後,想要伸手扶她,卻在即将碰到她肩膀的那一刻,僵住了。
他忽然想起解梅梅最後那個眼神——
像是在替姥姥質問他:“你怎麼還敢來?”
那天之後,解從雪變得沉默。
她不再提解梅梅,也不再提姥姥。
祁天縱每天都會來醫院陪她,小心翼翼,近乎讨好。
解從雪看着他忙前忙後的樣子,忽然覺得很陌生。
——這個卑微讨好的男人,真的是當初那個高高在上的祁天縱嗎?
——而她,真的還愛現在的他嗎?
她不知道。
她隻知道,每當她想要徹底原諒他時,眼前總會浮現解梅梅最後那個失望的眼神
一個月後,解從雪出院了。
她拒絕了祁天縱的接送,獨自一人回到了姥姥的老房子。
推開門,灰塵在陽光下漂浮,一切都和姥姥離開時一樣,隻是再也沒有那個笑着叫她“傻孩子”的老人,也沒有搖着尾巴撲上來的解梅梅。
她緩緩走到姥姥的遺像前,輕輕撫摸着相框。
“姥姥,我該怎麼辦?”
相片裡的老人慈祥地笑着,沒有回答。
窗外,風吹過山林,樹葉沙沙作響,像是誰的歎息。
三年後。
解從雪站在咖啡館的落地窗前,望着外面飄落的銀杏葉。
這三年來,她搬離了那座城市,獨自生活,漸漸學會了放下。
可當手機推送彈出那條新聞時,她的手指還是微微顫抖——
祁氏集團總裁祁天縱與夏氏千金夏海露婚訊公布,婚禮定于下月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