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裡，夏海露穿着髒污的婚紗，正瘋狂抓撓着自己的臉，嘴裡喊着祁天縱的名字。
"她那個哥哥呢？"解從雪問。
屏幕切換到一個地下賭場的監控畫面。
夏河清癱在賭桌邊，面前堆滿空酒瓶。他右手隻剩下三根手指——這是澳門賭場的高利貸慣例。
"上個月輸掉了最後一處房産，"米迦勒說，"現在在碼頭當搬運工。"
解從雪關閉所有畫面，轉身看向房間中央的人。
米迦勒的新形象是個穿着白大褂的年輕科學家，異色瞳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滿意了嗎？"他歪着頭問。
解從雪走到他面前前，伸手觸碰："你知道最諷刺的是什麼嗎？夏家垮台的根本原因，是他們自己埋下的雷。"
米迦勒笑着調出數據："夏振東二十年前就開始了财務造假，夏河清經手的項目有七成違規，至于夏海露"
他彈出十幾段視頻:"她那些閨蜜早就留好了黑料。"
窗外，夕陽将海水染成血色。
"我們該走了。"米迦勒提醒道，"晏流的人已經查到這家酒店。"
解從雪按下手表上的按鈕，套房裡的電子設備同時冒出一縷青煙。
她最後看了眼屏幕上夏家三人的慘狀，将香槟倒在昂貴的波斯地毯上。
"敬地獄。"她輕聲說。
電梯直達地下車庫。
一輛黑色跑車早已啟動，車門自動打開。解從雪系好安全帶時。
米迦勒笑吟吟看她："下一站？"
"随便。"她望向後視鏡裡追來的黑衣人，嘴角勾起，"這個世界夠大了。"
跑車咆哮着沖出車庫，駛向沙漠公路。
夕陽下，車尾揚起的長長沙塵，像極了故事崩塌時揚起的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