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川有急事,安頓好顧星橋,匆忙就走了。
但顧星橋這一回,可沒有那麼老實安穩了。
沈清川離開之後,顧星橋立刻也出了門。
她将4a捧在手中,軟綿綿的毛絨指針突然動了起來。
指向了某一個方向。
“真要命。”顧星橋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往前走:“下山的第一天,就這麼刺激的嗎?我要不要搖人來幫忙?”
雖然天氣預報上說,這一周都是陽光明媚的好天氣,但窗子外面黑的可怕,一點兒月光都沒有。
像是有一塊黑色的幕布,将窗戶封上了。
顧星橋帶了個雙肩包,裡面鼓鼓囊囊的。
她反手在包裡一掏,一把黃符。
顧星橋口中念念有詞,一邊念,一邊将符紙往上一抛。
符紙像是有了生命一般,隐入牆壁,消失不見。
黑色的幕布,好像抖了一下。
羅盤上的指針指向了東北方,顧星橋走了過去。
轉過轉彎,看見長長的走廊上,有一個黑影。
已經是十一點半了,警局裡除了一樓對外值班的窗口,還有幾個加班的辦公室。
大部分地方,都已經關門關燈了。
這是四樓,不該有人。
也不該有,鬼。
顧星橋走了過去,手裡隻有一個毛絨羅盤。
她的腳步聲很輕,對面完全沒有腳步聲。
像是飄一樣,緩緩靠近。
終于,到了面前。
那黑影,遠看是個黑影,近看,依然是個黑影。
黑色長發從頭垂到腳,将身體完全覆蓋。
一直到了顧星橋面前,她伸出兩隻細細的胳膊,撩開了面前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