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永年不必把門都撞開,隻要撞開一個洞,就能爬出來。
而且,看他現在這樣子,他們都覺得,隻要撞開一個足夠骨頭爬出來的洞就夠了。
他根本不在乎身體是不是能全須全尾的爬出來。哪怕是挂的血肉模糊,也無所謂。
完全沒有感覺。
沒一會兒,靠近地面的玻璃也裂開了,破了。
一個黑乎乎的洞,出現在玻璃門上。
柴永年擡起已經看不出腦袋的腦袋,對他們笑了一下。
這一笑,要是普通人,能活活吓死。
沈清川槍裡還有三發子彈。
他順着柴永年撞出來的洞,将三發子彈都打了出去。
正中脖子。
柴永年的腦子掉了。
柏飛航靠了一聲。
他莫名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覺得自己的腦袋也要掉了。
從警生涯也算見多識廣,今日,還是開了眼界了。
腦袋掉了,柴永年也有點不适應。
他伸出尚有手掌的一隻手,在自己脖子上摸來摸去的。
樊明知也舉槍瞄準了,他在考慮。
眼下這絕路,是不是有很簡單的解決方法。
直接把柴永年打散就完事了。
至于後面要怎麼解釋,以後再說吧。天塌下來不是還有領導頂着嗎?
說不定柴永年一散,結界就解開了。
樊明知雖然不是小年輕,也不是老古董,結界這個詞,用的相當到位。
隻是他不知道,被結界困住的,不僅僅是這一個小空間,而是整個警局。
外面,黑雲壓頂,電閃雷鳴。
青雲山小師妹,正在火速前來救夫的路上。
顧星橋一邊走,一邊從包裡掏出個藥盒來。
盒子打開,裡面有幾粒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