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橋不會不相信這個理由吧。
“但是。”顧星橋說:“我小時候确實有過一次這樣的情況。”
沈清川說了句等一下,出去給顧星橋倒了一杯熱水。
“邊喝邊說。”
顧星橋喝了口水:“我自己已經沒有印象了,都是師父告訴我的。師父說,在我三歲的時候,生過一場重病。就是你剛才說的情況,開始是冷,越來越冷,蓋被子也沒有用,開空調也沒有用,用了許多辦法,還是不管用。體溫越來越低,越來越冷,整個人都像是要結冰一樣。”
沈清川突然問:“你們道觀裡,有人生病了會怎麼樣?”
道觀可不是蠻荒之地,道長也不是山裡人。
顧星橋用奇奇怪怪的表情看了一眼沈清川:“當然是去醫院啊。我當時才三歲,那麼點大的孩子,小病也不能掉以輕心,當時師父就和師兄一起送我去了醫院。先去了本地的醫院,束手無策。又去了北京上海”
沈清川确實很意外。
沒想到是這麼先進的解決方式。
“但是沒有用,跑了一圈,科學和法學雙管齊下,也緩解不了症狀,反而越來越嚴重。就像是你說的,好像我整個人都要結冰一樣。師父給我算了一命,算出我最後一線生機還是在道觀中,就立刻帶我回去了。”
沈清川忍不住道:“為什麼開始不算呢?”
顧星橋正色道:“命是不能輕易算的,不是像你看見的,路邊擺個攤,想給誰算,就給誰算。師父給我算命,對我對他,都可能造成很大的損傷。要是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算的。”
沈清川不明覺厲。
“于是我們回到了道觀裡,就在第二天,來了一個小哥哥。”
顧星橋看着沈清川:“就是我說的小山哥哥。”
沈清川莫名的,對這個小山哥哥有點不滿,沒有道理,說不清為什麼。
顧星橋說:“小山哥哥救了我。師父說,他的命格和我正好互補,他若是願意救我,我就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