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橋飄了一陣子,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體裡,多少有點不适應。
出了門,一路在捏自己的。
一會兒捏捏臉,一會兒捏捏胳膊,一會兒捏捏手。
沈清川總忍不住看她。
“别捏了。”沈清川看着她把胳膊捏紅了一塊,終于說:“再捏就要腫了。”
顧星橋總算放過了可憐的自己。
不過還是很唏噓。
“有身體的感覺真奇妙。”
沈清川糾正她:“不是有身體的感覺真奇妙,是沒有身體的感覺真奇妙。”
顧星橋想了想,承認。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确實如此,沒有身體的感覺很奇妙。
沈清川有點好奇:“哪種感覺好?”
“那還是有身體好。”顧星橋說:“畢竟現在是物質生活非常富足的時代,沒有身體,不能吃不能喝,不能換好看的衣服,也不能享受,那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呢。要是鬧饑荒的時候,沒有身體也就沒有身體了。”
顧星橋果然是一個很實在的人,從來不搞那些虛僞的事情。
五十分鐘後,兩人到了春和堂。
這種茶樓講究的是一個雅緻清靜,每日接待的客人有限,茶樓中飄着淡淡香味,悠悠樂曲。
樂曲也不是放的歌,而是有人在大廳裡現場演奏。
沈清川不是第一次來這裡,有徐總的人等在門口,看見他進了門,就匆忙的迎了上去。
“沈少。”
那人說:“我是徐總的助理,徐總已經到了,在包廂等您。請跟我來。”
沈清川點了點頭。
一路往裡走。
這地方本就人少,這會兒也挺晚了,沒見着什麼其他人。
不過能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