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都是肉做的，葉衍，你當我不會痛是嗎？”甯瀾發着抖，眼睛都紅了。
葉衍眸光諱莫如深。
甯瀾對上他那雙眼睛，心死了一秒。
沒意義了。
顫抖了一下，她笑着說，“好啊，那你給我離婚協議。”
葉衍的眼睛微微睜了睜，就像是甯瀾這話超出他預期了。
随後，他冷笑了一下，皙白的臉上掠過一絲嘲諷，“我看你是自找苦吃。”
“也不差這一次了。”甯瀾吸吸鼻子，狼狽地起來将衣服穿好，像是最後一次收拾行李似的，“兩年了，我吃夠苦了，你快把我甩了吧。”
“我勾勾手指你就過來了，現在說這話自己不覺得好笑嗎？”葉衍眯起他那雙漂亮的眼睛，“這麼有骨氣要離婚，就别回來求我。”
甯瀾剛從沙發上站起來，聽見這話踉跄了一下，然後她轉頭，看着葉衍。
她問他，“求你有用嗎？”
“沒用。”
“那我不求了。”甯瀾笑了。
她就帶了一個手機，朝着門口走去。
這麼多年，被葉衍丢下過無數次，大大小小的場合，她都快數不清了。
但這一次，在眼淚掉下來之前，她要先走。
誰知拉開門，一個小男孩站在門外，看見甯瀾的時候，他眼裡露出一絲錯愕，随後立刻張開雙臂抱住了甯瀾的腿，“媽咪媽咪！”
那一刻，甯瀾如遭雷劈立在原地。
她抖了好一會，将小孩的手從自己身上扒拉開，“你——”
“我叫葉怿。”小孩笑眯眯地自我介紹，“怿悅的怿，代表着歡喜，喜悅的意思。”
喜悅？
真是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