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注定無眠，葉衍的司機載着依依不舍的陸萱萱離開别墅區的時候，葉衍的手機響起來。
“葉總。”
助理的聲音傳來，“甯小姐那邊，離婚協議已經簽好字，給我傳來了。”
她真的要離婚？
葉衍不可置信地微微攥攏手機，“确定是她本人簽字的？”
“嗯，現在電子簽名很快的。”助理歎了口氣，不知道是在為了誰歎氣。
“我印出來了，現在給您送去。”
從他和甯瀾當着陸萱萱的面吵架，到現在陸萱萱被司機送走離開，不過是二十分鐘。
這二十分鐘，甯瀾喊了律師把離婚協議拟好了，又把字簽好了傳給他助理？
甯瀾，她是瘋了嗎！
葉衍的心跳有些加快。
助理道，“葉總，要是夜深了，我明天給你送來也行。”
“現在就送來。”葉衍眉眼冰冷，“我倒要看看甯瀾在耍什麼花招引起我注意力。”
在葉衍的眼裡，甯瀾這種女人，當初為了嫁給他死去活來的，如今這麼快準備好離婚協議，不過是一種以退為進，欲擒故縱的手段。
所以葉衍隻是冷笑了一聲，并未把這些“小手段”放在眼裡。
但是沒想到的是，助理連夜送過來的文件上，甯瀾兩個字簽得幹脆利落，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她問他索取愛的時候拉拉扯扯不願撒手，簽離婚協議的時候字倒是筆鋒轉折灑脫。
都說見字如晤，可是甯瀾的字和她的人一點都不像。
她的筆迹凜冽，像蕩過山澗的風。
不會後悔也不會回頭的那種。
深夜，葉衍坐在偌大的客廳裡，沉默地盯着甯瀾簽了字送來的離婚協議許久。
他撥通了給助理的電話，詢問他，“甯瀾傳這份文件過來的時候，沒說别的嗎？”
助理撓撓頭，不解地說，“葉總，離婚還需要說啥嗎？”說我其實還很愛你？
葉衍啧了一聲，“我的意思是，她沒說要什麼别的補償或者别的内容？”
“沒有。”助理明白過來了，原來葉總在乎的是利益啊，他還以為葉總在乎的是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