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甯瀾左右臉頰的手微微收緊，葉衍喉結上下動了動，“别跟我耍花招。”
申恩娜以為他要打她呢，放下酒杯就要來阻攔，沒想到葉衍直接将甯瀾拉起來了，“回去。”
“回哪。”甯瀾喃喃着，“我晚上住娜娜家裡。”
葉衍眯起眼睛來，“回海府。”
能在海城用海字起頭直接用海府這個名字的房地産，注定了是寸土寸金的地方。
在海府和葉衍住了兩年，從沒聽葉衍說過回家，但這次不一樣了。
甯瀾被葉衍拉着站起來的時候，踉跄了一下，“你要帶我回家？”
葉衍嗯了一聲，“住在申恩娜那裡算什麼？跟我回去。”
“可那已經不是我的家了。”
甯瀾一句話，葉衍的瞳孔縮了縮。
擡頭，甯瀾怔怔地望着葉衍出神。
“我們要離婚了，那是你的房子，不是我的家了。”
葉衍眸光幽深。
一根根掰開了葉衍的手指，甯瀾說，“你回去吧，在離婚證下來之前，我保證不做出格的事情給你丢面子，你放心。”
葉衍讓人掐着喉嚨似的，想說什麼，說不上來。
最後他冷聲道，“你認為我半夜過來是怕你給我丢人？”
“還有别的原因嗎。”甯瀾低語，“總不能是你在乎我吧。”
葉衍想也不想地否認了，笑得諷刺，“你說呢。”
“哦。”甯瀾說，“沒事兒，在你面前幹招笑的事兒也不止這一次了。”
“知道就少給我添麻煩。”葉衍表情極冷，“讓别人看見了，發信息來我這裡，很好玩嗎？玩這種引起我注意的小花招，在我這裡沒用。”
原來是這樣。
難怪突然闖入，是有人通風報信。
他覺得她給他丢人。
甯瀾說，“我沒玩小花招。”
“那麼快給離婚協議，想表達什麼呢。”葉衍渾然不顧申恩娜在場，字字誅心，“忘了求着我娶你的時候了嗎？”
“你說話怎麼跟殺人一樣。”甯瀾眼都笑紅了，“葉衍，我都快讓你說沒命了。”
葉衍的手指猛地攥緊。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份離婚協議，我很早就準備好了。”